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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意味着程榭之走不了捷径。不过他也没多少遗憾，毕竟若真要他和沈寒琅双修，他反而可能又会犹豫了。

原本有些焦躁的心绪反而平复来。后来程榭之想起来，那大约是他和沈寒琅彼此试探、步步为营的相中最安稳静好的一段时光。

例如沈寒琅拒绝了他这件事。

察觉到程榭之的气息，沈寒琅转过来。风姿初成的少年郎隔着数步与他四目相对，目光平静。

他拨过琴弦，低声问:“这首曲叫什么名字？”

……

程榭之眨了眨睛。

程榭之被沈寒琅手把手教着弹琴，这古老的乐在星际时代失传已久，不过好在音律从古至今大抵相通，程榭之上手很快。

听见他的话，沈寒琅形一僵，随后毫不犹豫地推开了程榭之。

被他手把手教导的程榭之也暂时试探不来。

他在试探沈寒琅。

沈寒琅调整他拨弦的手势，指腹很快从他手腕侧划过，用同样低沉的声音回答:“相思。”

程榭之歪了歪，突然凑过去在他角轻碰了。

确定那个混合着夜雨桃香的吻是不是如他所想的一样。

“你懂双修是什么吗？”

程榭之的呼同声音一并落在他脖颈:“你要和我双修吗？”

沈寒琅对名望无动于衷，更衷于往栖碧山上叠重重禁制。

人间灾祸平息，沈寒琅的名望再上一个台阶，仙门对他的敬畏也更加，无人知晓他的力量究竟大到了什么地步。

他的动作太过突如其来，以至于素来对他毫无戒心的沈寒琅愣了愣，没躲过去。

多疑惑，可他始终没有主动提及那晚的事，沈寒琅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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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浮动的暧昧思被不约而同遗忘在隐秘的角落里。

他定定地看着满不解的少年，无奈叹了气。

但有些事还是能轻易达成共识的。

……分明没有什么。

“你还不明白这些事。”

其实照他来这个世界的时间算，他已经成年了。程榭之暗想，不过沈寒琅看上去和他想的并不是一个意思。

只是他不喜沈寒琅教他弹的曲，不是不好听，只是太缠绵缱绻了。他听沈寒琅弹的时候，总是不由得恍惚，好似万般意都付于商之音中。

“你还太小了。”沈寒琅最后如此说，程榭之般的发在他指间淌过，动作温柔。

于是栖碧山外的禁制被增多，一层叠一层，沈寒琅对程榭之的控制也日复一日地增加，半刻不容许人离开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