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榭之拨弦的手愣了下。
美人如花隔云端。
上有青冥之高天,下有渌水之波澜。
相思在求而不得。
沈寒琅也有求不得的人或物?还是他只是无心选了这么一首曲子?
程榭之玩味地仰头看向他,节骨分明的手撑住侧脸,衣袖滚落至臂弯处,裸露在空气中的一截小臂骨肉匀亭,另一只手搭在琴上。
沈寒琅不轻不重敲了下他的头。
“继续弹。”
“哦。”程榭之拉长了语调,指尖在琴弦上拨出断断续续不成曲的音。
沈寒琅半阖着眼睛,屈指在紫檀小叶桌面轻叩,音调韵律和程榭之弹奏的别无二样。
“你喜欢这类曲子?”程榭之随口一问。
沈寒琅沉沉瞥他一眼,无视他眼底的兴味,没有回答。
什么曲子不重要,重要的是弹曲子的人。
但弹曲子的人不知道这一点,作壁上观。
……
程榭之把曲子练熟的那天,栖碧山上突然多出许多前来拜访的人。沈寒琅当时问了他几句话,程榭之迷迷糊糊地睁着眼睛,胡乱点点头,意识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栖碧山上多出一堆人。
他们是前来送礼的。
程榭之随手抓了个人问了两句,才从对方口中得知,原来到沈寒琅的生辰了。
也不是沈寒琅本人喜欢大张旗鼓,而是很多人希望借着这个机会和仙门第一人攀上关系,导致送礼各家攀比成风,送来的东西能闪花程榭之的眼。
好在也并非每年这些仙门都搞得来栖碧山朝贡一样。所以程榭之直到现在才意识到沈寒琅也有生日。
他点了下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准备放人离开,没想到对方站在原地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不记得我了吗?”
程榭之站定,片刻才从回忆里扒拉出对方的的名字。
苏辞。
那个极其仰慕沈寒琅,想要成为履霜君弟子,还特意来挑战他的元华宗弟子。
“我记得你。你有事吗?”程榭之问道。
苏辞朝身后看了眼,确定没什么人跟着才抿了抿嘴角,结结巴巴地说:“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履霜君他……他当时很生气。我听说他最近又对各大仙门下了命令,好像和、和你有关。”
程榭之反应过来这个“当时”还是指他第一次逃跑的时候了。
他想了想,礼貌回答:“谢谢你的关心。我还好。”
除了不能离开栖碧山,沈寒琅事事都顺着他。程榭之确实过得不错。
苏辞犹豫了下,飞快将一个东西塞进程榭之的手中:“这个是昙华秘境的钥匙,如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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