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2/2)

他抬起枯的手，仿佛爷爷抚摸孙的，轻轻挲寒一的脑袋。

统帅没再看冷成周，缓缓转，重新看向息玥。

息玥默不作声看看他和寒一，对云端系统的猜想越发丰满起来。

利用系统规则，获取超级污染区的特殊指令，毁掉中央星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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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轻轻：“他是我们的父亲，也是我们的兄弟，我们是他的造，也是他的一分，所以我们都被称作分裂者。他……叫尼。”

级机甲战士都支撑不过十分钟，就会被染成污染。

最后一个音，像极了叹惋。

但睛是看向息玥的。

超级污染区里的污染，狂暴至极，而且多数备再生能力。

“成周奔过来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躲？”他问了个问题，听上去却有像絮叨的自言自语，“你不是分裂者，算不到我的行动，我已经老了，也算不来你的未来。”

尼，一个有名字的、能创造栩栩如生的人类的系统，也许在很多方面，早已成为超她认知范围。

他顿了顿，又：“但你要记得，成周，程序是工，没有选择的权利，但你有。生命，充满了选择。当你明白即便目标在前，也该有所不为，你才能真正摆脱'工'二字，成为一个真正的生命。”

失血让他气力不济，连挤笑容都显得艰难，寒一忽然飞到边扶了一把，才让他稳住形。

她没耐心和统治者们，和星际法典制定的规则虚与委蛇，更没耐心延续息海的路继续往前走，她好像油罐里被燃的石油，非得把这个达千年的扭曲压抑的星际世界，一举炸穿。

息玥似懂非懂，没有言语。

不意外的回答。

尽数绞杀？不可能的，时至如今，御夫星带还遗留着一个超级污染区，达千年都未被消除。

督办令只是这幕戏的开端，临时军议会被她当成了舞台，浮夸的直播只是一个假动作，所有的一切，都只有一个目的——

短暂的沉默中，冷成周思考完了统帅问他的问题：“维护星际秩序。”

元序忽然理解了息玥捉摸不定、近乎癫狂的行为。

不破，不立。

统帅哑然一笑，轻轻摇：“你还是太年轻了，这是好事，说明你还有很的路要走，还有很多时间去思考，说明比起程序，你更像是一个生命。”

“不过我知你为什么不躲，你是在赌，赌死后有没有可能见到他。可是，你赌错啦。”

只见他角颤抖着笑了一声，幅度很小。

但息玥首先注意到了那个字：“他？云端系统？”

灰爆发在即，所有人都在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