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2/2)

“你还好吧师兄。”岳华小心地说。大家都是一夜没睡，但何其繁况尤为严重。他脸很差，卧蚕发黑，随时都能过去。更可怕的是短期还看不缓解的希望。

岳华：“我知我知。但是江……”

解释：“我不是跟你借，我是想……”他把后半截话咽了回去。“你想去哪？”

雨断断续续了一夜。中间虽然也有几次偃旗息鼓的假象，上徘徊乌云却丝毫不见轻减，始终是沉得直往坐，像个随时准备泼翻的盛满的大盆。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彻底消停了，叶片纷纷将的珠甩净；青翠滴的日光中，瓦片透的廓不断扩展，旁沟壑里浊开始认真退去，不再有那随时卷土重来的恐吓。

一块碎瓦跌在檐的木桶中，发一声闷响。他猛地回过神来，冬凌的背影竟然已经没了稀薄的雨帘。岳华急之喊：“等等。”

“不，这不算什么，今夜起还要开始守灵。”何其繁有气无力的说。“如果不是看在你行动不便的份上，我说什么也要拖你回去同受这份罪。话说回来真的有那么不便吗？你坐车回指月堂躺着不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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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华：“好的好的。”他又不敢声了。他自然不可能在此刻冒着激怒冬凌的风险替江说什么好话，实在他也觉得江不可理喻；而趁此时机向冬凌痛斥江的虚伪，可能获得冬凌的微薄好，从而在滔天的恨意中卫填海般投一个石，但钻这个空也说不定会适得其反，毕竟无论什么至言真理，从他中说大概率冬凌就不会听，反倒招来冬凌加倍的憎恶。或者别哪门鬼话，只要能将冬凌拖住，无论如何这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孩，未必得了离家走的决心，何极可能活不过今夜，过后江只要肯哄一哄他……他反复掂量着各式微妙的后果，一时连雨小了都没有察觉。他活了二三十年，从没有一刻如当这般瞻前顾后。

冬凌的回答完全在意料之中。“不用你。”

他朝着岳华走了几步，半蹲，从怀里掏一柄小刀。刀已经发黑，刀柄上雕刻着糙的纹路，因为抚摸太多次几乎磨平。冬凌将刀递给他就离去了。

他们吃早饭的这家茶楼很有名，这个时间段座无虚席，门外也摆满了桌凳。包和汤羹的品质并不因客人的数量而有所降低，何其繁也只吃了两。他本来还想上楼，楼上更为清静，但对岳华来说这形同刁难。

第 12 章

冬凌静静地眨了眨。

冬凌回过。岳华一句话就前功尽弃：“你想杀了我吗？”

冬凌没忍住了一鼻：“也不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