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2)

“风举很痛苦。”泠风余说，像为她丈夫辩解。但只说了这五个字。这无需阐释，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想象，母亲被杀，当面受辱，太简单，太清楚，太无可辩驳，这个家里笼罩着这样疲倦的气氛。为了不被迁怒，她近乎冷漠。

尼姑来走动，不过都是上岁数的，没有你这么年轻漂亮！她从没有提起过石中火，就好像从没有过这么一个儿。只有一次，她到我房中来看剑。”

泠风余将剑放回架上，走到桌边坐。

“那他人真是很好了，以德报怨。”无照说，尽量让自己显得没有嘲凌风举的意思。“昨天石中火落到少林寺手中，他偷偷把石中火放了来。他要是在家，我很想问问他石中火现在在哪儿。但他大概也不会知这事的。只有你知。”

“我一也不懂剑。”无照老老实实的说。“我只是觉得你的剑都很好看。当然不是说它们不实用，只是看着它们的时候，很难想到杀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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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石中火的亲生父亲也用剑，据说死于走火。石中火走以后，他们对这事讳莫如，可是谁也不觉得惊讶，好像把他的离经叛当是一遗传。”泠风余说。“但石中火在武学上的天赋远非他父亲能企及。他父亲到死都只是一个寂寂无名的剑客。就算疯也有之分。”

“我没见她用过剑，不过用剑跟懂剑并不是一回事。”泠风余说，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她的剑架，十一柄剑样式短各自不一，有无锋重剑，剑宽阔，无照两只手都握不动，也有的轻薄如柳叶，有平直端正的剑，有险的参差双剑，有的剑鞘镶珠嵌玉，有的只缠着一圈布条。她看这些剑的神并不像有些女人看珍藏的首饰，或者有些男人看着心的，并不贪婪但总有保留，仿佛这些剑是通往某个无人涉足之地的太过优的标识。

“这说的应该是石中火了。”无照说。“看来她毕竟耿耿于怀。”

“要么是怪，要么是废。”无照语气尖刻。“老夫人也够不容易的。虽然有扶摇剑这样十全十的儿，又没法保护她。”

“这么说他猜来了。”

“老夫人也懂剑？”

“母亲没有死。”泠风余说。“虽然我很早以前就这么觉得，却不敢告诉他。石中火之所以那么宣称，只是羞于承认自己不了手。而真相对于风举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石中火那么对他说了，他却无能为力。”

泠风余：“她也这样说。她仔细的看了我的每一柄剑，然后问我，怎么会有人因为这东西发疯呢？我说没人会因为剑发疯的。剑只是一个借。但是一个好借。与其为了别的东西发疯，我宁愿是因为剑。”

“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