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2)

辟寒发表意见，急速转向圆缺。“说这半天话，你也不与我介绍。这位师父可是要与我们一同前往缉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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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缺伸着脖去看。“师父，这画我上次来时候还不曾见过。”

可藏笑容可掬。“是玉先生赠与老衲的。老衲喜这云之意，便挂在这斗室中，每日陪伴老衲坐禅，想见作者必是脱略行迹、超卓然之人，今日得见，果不虚传。”

可藏厉声：“你这孩瞎掺和什么，行李收拾齐了吗？给灵山方丈的信和礼可带上了？你速速再去打一遍看有无什么遗漏。”他转又对二人：“圆缺年轻识浅，这一去江湖风波难测，还望二位多多关照提携。”

“大师！”

他一句话没说完就知错上加错，果然檀栎怒意更盛：“你喜随时开罢了，我难不会送你？偷偷买了又转赠与人，我画的不好，也没着你待见，何必可怜我？”

他本来就没多少血，这时候连嘴都已苍白，攥着念珠的右手握成拳。檀栎颇有些奇怪，心掂量是否说错了什么话，但玉辟寒已经把他拖了住持的禅室。静德寺住持正闭目养神，见他们来微微一笑，推过去两个蒲团。“老衲可藏。”

他年近七十，神仍很健旺，满脸沟壑纵横间一双小睛神采奕奕，但檀栎注意全被他背后墙上那幅画引过去了。“那是……”

圆缺向他行了一个礼。“小僧圆缺。”

可藏回一看，心领神会：“正是施主之作。”

玉辟寒疲惫地摆了摆手。“罢了，我知你什么意思。”

玉辟寒一声叹，千算万算没想到可藏这么会人，为了这次会面还特地把檀栎的画挂来。“我喜我才买的，你何必多心。”

檀栎抬杠抬得罢不能，“我宁可你待见我的画！”他这句冲而，却不见玉辟寒反驳，又过了一刹，才意识到方才话赶话赶到死胡同里去了。他见玉辟寒面无表，急之又此地无银的找补了一句。“……我不是那个意思。”

玉辟寒：“大师言重，圆缺师父武功卓绝，心如明镜，反倒是我二人要多多倚仗。”他把剩几句有的没的客话说完，连声请可藏留步，两人到茶室等着与圆缺会合，这才抓机会皱眉：“你置什么气？”

玉辟寒也火气上来。“你别太人所难，要我待见你人不够，还要待见你的画？”

檀栎冷笑：“我怎么敢置气？那幅山岚图在铺里寄了三个月，上月突然说卖掉了，我还傻一样跟你炫耀总算有人慧识金，没想到是玉先生。玉先生肯斥重金买我的画，是我衣父母，我谢还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