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没有香,所以没有以往那么讨厌。
“对不起嘛宝宝,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淤积已久的绪好像在这一刻崩溃了,她已经没有心思什么哭不哭丢不丢人的了,何之远大声骂着楚鸢,控告她有多么过分,把自己的委屈通通宣来。汗把发粘在额上,此刻的何之远看起来就像个狼狈的疯。
这张脸越看越是讨厌,何之远这一次的心却不是愤怒,她已经生了太多次气又被扑灭怒火,早已经再而衰三而竭,现在连生气的绪也没有了。
“我可以跟你歉。”她说。
泪控制不住要涌来,何之远痛恨自己憋不住泪,她一把把楚鸢推开,躲被里:“,你去!”
泪最终还是没有落来,她太累了。楚鸢伸手,用指腹蹭了蹭何之远脸颊上的泪痕。
“你可别把自己闷死了。”楚鸢去拽她的被。何之远知这是楚鸢认错的表现,如果楚鸢也很生气的话本不会理自己,只有她知自己错了又拉不脸歉的时候才会尽力说些有的没的垃圾话题转移注意。
何之远静静地躺了一会:“我刚才……我没有对医生说谎,我真的不舒服。”
她不断噎着,不知楚鸢能不能听见自己哭泣的声音,只能把被拽得再一些。好半天后她渐渐平静,听到被外面楚鸢问了一句“真哭了吗?”不知为什么突然更加委屈,愤似的咬住被,泪打了一大片枕。
为什么楚鸢又给她摆谱,为什么刚让她觉得心安又要她觉得讨厌?
哭过以后有些困,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半梦半醒之间有害冷,就算脑不清醒何之远也锐地察觉到这是发烧的前奏。
楚鸢却不愿在医生的态度问题上和何之远辨论,她冷脸,不悦地说:“不疼了又来劲了是吗,你朝我吼什么吼?”
没有回应,何之远哭得太厉害,现在止不住地泣,停不来。她觉得丢人,却因为绪上呜咽声越来越大,发般喊来。她扯着被要离楚鸢远一,不知怎么碰到了床的杯,被到了地上发清脆的破裂声。
本来就不是她的错,怎么还能怪她,她不得到一个歉吗?
何之远又想抓发,虽然现在不疼了。她真不明白楚鸢为什么能理解地这么偏,她只是觉得自己应该被尊重,需要得到一个歉,因为她已经为自己的装病过歉了。何之远没有想吼任何人的意思,她不想和楚鸢吵架,起码这个时候她没有那么想和楚鸢对峙。
何之远猛地坐起来:“怎、怎么能这么说我?小时候都是多久以前了,她是医生,怎么能主观臆断我的受?”
“但是呢,你得先不哭了才行。”楚鸢慢慢补充到,“我不想让你觉得靠哭就可以获得歉,这样你以后提什么要求都要哭了。怎么样?等你不哭了我就哄哄你。”
这一切当然都怪楚鸢。
为什么楚鸢能这么冷静,好像她一直在无理取闹。
再醒来时很乏力。很,得四肢,又冷,冷得一掀开被就发抖。
她睡了有三四个小时,醒来楚鸢居然还在旁边。何之远一看到她,条件反般鼻一酸。
好难受,说不上是哪里难受,但就是像四肢都没有装在该在的位置似的难受。何之远抓着领,烦躁,还的。
因为太着急,她差咬到。
她觉得委屈。
“不是。”何之远翻了个,“我的意思是我没错,错的是她。”
与之对比的,楚鸢就相当平静。没有愧疚,没有恼羞成怒,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何之远。
嗓都喊痛了,就像小时候在地上哭着打,被的歇斯底里一样。何之远也不知自己怎么会因为这一句话如此生气,但她的确失去了理智。
“你本来就该跟我歉!”
以往何之远会觉得就这么算了吧,但今天她真的很不满,凭什么自己犯错了又要被罚又要被着歉呢?
“谁让你小时候说谎太多,怎么怪得了人家。”楚鸢不假思索地说。
“呜,呜……吧混!你给我!!”
烧上来了。
何之远蒙着被堵着耳朵,隔绝外界的一切扰,任由泪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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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泪都没来得及净:“你不觉得你该歉吗?”
和楚鸢打好关系什么的就是谎言,是错觉,闭上睛也该知楚鸢本不可能是母亲。
“哎呀,怎么了,要我夸夸你吗?”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