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枝记 第91节(3/4)

命，来求我……”

闻听他言中未竟之意，阿素甫然而惊，原来她的预这般准，李承平竟真留了后手，这剑上真淬了毒不成？只是不待阿素发问，李承平便发一阵疯狂大笑，她再抬时，却见李容渊已走到了李承平的面前。

面对扑面而来的死亡威胁，李容渊却并不在意。居临望着血泊泥泞之中的一国储君，他眸幽：“皇兄之所求，不过是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所以求与不求，又有什么区别？”

见最后的心事也被拆穿，李承平面目狰狞，中不断发嗬嗬之声，李容渊神平静，淡淡：“然这一次，终究不能令皇兄如愿，况且……”

说到此，他的语气蓦然转冷，言辞锋利：“皇兄为储君，为一己之私卖国求荣，即便死也难容于祖宗社稷，曝尸三日也难赎倾覆江山之罪。”

他语气虽轻，却言之凿凿定了李承平的罪，甚至连后当如何置都已定论。闻者皆瑟瑟，匍匐跪拜在他脚，阿素怔怔望着李容渊，只觉这一刻，他当真是这天的主宰。

第一次，她切受到他上的帝王之威，这样带着压迫威势的李容渊令她十分陌生，又莫名熟悉。

血泊中的李承平双目圆睁，万万想不到李容渊竟毫不妥协，反历历数说他的罪状，惊怒加间，他一鲜血窒在中。颤抖着直起，努力伸手想抓住什么，却止不住鲜血狂，很快他再次倒了去，搐几便戛然失去生机。

阿素自不许他如此简单就死，然而她扑上却时，地上的人再无一丝生机。

察觉到她的异样，李容渊拦腰将她抱了起来，用力在怀中，阿素挣扎着望他：“方才那剑上是不是淬了毒？怎能让他就这么死？”

李容渊举起右手，日光伤清晰可见，被李承平佩剑划伤之确实发乌，他的指尖微微有些发麻，然而望着阿素发红的睛，却摇了摇：“无碍。”

阿素大急，李容渊将指竖在畔，令她噤声。他低声：“无需后悔，他既将毒淬在自己的剑上，恐怕也是抱着同归于尽的目的，哪里又有什么解药。”说这话时，他目光，径直落在地上那尸首灰败的面孔上。

阿素未想到他竟想得如此通透，见她惶急，李容渊反笑：“无妨，什么样的风浪都过来了，难还会在这事上翻船？”

他语气笃定，阿素却莫名不安，李容渊揽住她，埋首在她的发丝间，用力呼她上甜的气息，阿素忽然对他上的万古寂寥同受。

前世她也曾窥探到过他上这样的孤寂，只是那时她不懂，而如今她却明白天家没有骨亲，宸极之巅注定不胜寒，得到的越多，失去的也越多，御极之路，注定越走越孤单。

但今生她不愿他一人走，阿素意识握住李容渊的手，片刻后便被用力回握。

许久后，阿素方听他轻声：“将他……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