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里,那面独特的大纛现了。
他赶跪了来。
鄂齐尔图的双手攒在一起,手背上的青直冒,尼堪的这辖模式是他从未见过的,以前他虽然没有听说过,但他从来没有放在心上。
尼堪立即严肃起来,他站了起来,背着手看向大帐外的白雪皑皑的天山。
鄂齐尔图心里一阵黯淡,心想:“老嫁去了一个女儿,如今就这个待遇?”
“父汗,人家不是说了嘛,阿尔泰山以南,天山以北,以里坤湖为中心的牧场都是您的”
“只剩大哥额尔德尼牢记着您老的吩咐,保持了中立,等战事平歇后,已经有上万人战死了,此时大哥再面,说服了其他贵人,约束队,投降了大夏人”
……
“父汗,照我之前与博格达汗的约定,我只能携带一万去里坤湖附近驻牧,剩来的落留在原地加博格拉,瞅着时间就要到了,您看……”
(车臣是前任准噶尔大汗图尔的庶,嘎班迪是图尔弟弟楚琥尔乌什的庶,平时两人好,与僧格不睦,而罗布赞格林沁是楚琥尔乌什嫡,母亲都来自和硕特,与僧格好,阿是鄂齐尔图女,嫁给了僧格)
鄂齐尔图心里一动,他举起了望远镜。
“一万人”,鄂齐尔图心发一声哀叹,“这些人都是各自的常备军,都是落里的锐,一朝损失,就算没有大夏国侵,落也会元气大伤”
“大汗,整加我国吧,您可以保留您的心落三千,剩都加到博格拉,或者直接加政务院也行,这样的话,您的落就不用迁到荒凉的里坤湖了,不过您这里的落也要迁往伊犁一半,您看……”
此时,当听说那里并没有大战时,鄂齐尔图这几日有些狂躁不安的心稍稍平静了一些,不过当他听到这话时,不用他儿提醒,他便知发生了什么事。
正想着,远又传来一阵蹄声以及大量的烟尘,听那动静,明显是大夏人的骑兵。
“谨遵博格达汗之命”
“这是本汗第一次破例,当然了,你还有其它的选择,比如迁往更远的安西、洲,那需要好几年才能完成”
而自己就是卫拉特人最有威望的人了,鄂齐尔图猛地睁开了睛。
“还不是老规矩,调一半落加博格拉,将阿勒泰的一般牧民调往大湖区域,将塔城附近的牧一半调往尔喀什湖附近,将河、伊犁附近的牧调往锡尔河域,同时又将札萨克图汗、尔喀什湖、锡尔河域的博格拉牧调往阿勒泰、塔城、河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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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战,就在杨栋三个军团,喀克笃礼六个军团分别从各个方向压向河、阿勒泰、伊犁、塔城时,僧格突然在塔城召集了急会议,原本是为了各个方向的大将打气鼓劲的,没想到在会议上不好的事还是发生了”
鄂齐尔图说:“就没得商量了?”
“……,是的,车臣、嘎班迪两人突然发难,与大帐里的僧格发生了战斗,当时大帐里除了几位本落的贵人,并没有其他人,僧格猝不及防之,被车臣杀死,不过在车臣死后,晚一步赶到的罗布赞格林沁与阿一起又反杀了车臣与嘎班迪,在大战中,罗布赞格林沁、阿、车臣、嘎班迪全战死”
“车臣发动了?”
“里坤湖?哪里载得一万牧驻牧?”
大帐里,鄂齐尔图、尼堪两人半晌都没有说话。
说完他转过来,对着鄂齐尔图一字一顿地说:“照时卫拉特人的实力,在我国十万大军的压制,灭族也是须臾之间的事,本汗已经有了孙,这心也柔起来,否则照之前的法,是不会与任何人谈判的!”
鄂齐尔图此时才意识到站在他前的人是不亚于他的祖先的一代大汗,这样的人发怒也是在顷刻之间的,就算只是他的岳父也没有用。
“大夏人是如何理准噶尔各的?”
(真实历史上,僧格就是死于车臣、嘎班迪之手)
最后还是尼堪开了。
“剩的落依旧保留原来由各酋辖的老规矩,无需缴税,但大夏国会在阿勒泰、塔城、河、伊犁设置大城,修建学校,以前我等的落,无论现在是属于原来的人辖,还是新近加了博格拉的,一来适龄孩童必须学校读书,二来落的青壮牧民在每一年必须完成三个月兵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