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为田舍郎 第497节(2/3)

顾青悠悠：“老人家会算卦，我信，但老人家除了算卦，恐怕还有别的特，你的右手拇指和指第二指节老茧颇厚实，而恰好我在军中待过几年，知第二指节有老茧的人，都是用惯了刀剑所致……”

唯一有瑕疵的是，顾青仅仅从对方的手指便发现了不对劲，在刺客手前便已有了防备。

很难想象，一张普通的老脸竟能在瞬间转换成截然不同的两表，善与恶只有一线之隔。

被亲卫们团团围住，老者却仍然不慌不忙，只是缓缓问：“就凭两手指，你便知老朽用惯了刀剑？”

顾青想了想，：“问国运，可卜否？”

谁知顾青话音刚落，老者却忽然暴起形，像一支离弦的利箭朝顾青去，老者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寒芒毕的匕首……

旁边的韩介一惊，随即不假思索地刀来，雪亮的刀尖指着老者，大怒：“好个狗贼，胆敢对郡王殿图谋不轨，兄弟们，护驾！”

“正要请教。”

老者眯起了睛，看似浑浊不清的睛里忽然暴光，他的语气也不再平和淡然，神变得越来越沉。

顾青哈哈一笑，：“既如此，那就问问我个人的吉凶吧。”

老者神不慌不忙，捋须：“郎君，忠言逆耳，老朽生平算过无数卦，从来不会光拣好听的说，旗幡上的‘铁直断’可不是虚妄，而是受恩之人所赠，如若郎君不信，便当今日你我未曾相识。”

“是乾卦，《易》曰：第六爻，上九，亢龙有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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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笑：“当然不止，还有您算卦时的样，也是个大破绽。老实说，我已多年没见过似您这般耿直快，对客人毫无遮拦的神仙级人了，‘亢龙有悔’……哈哈，有意思，今日我若死在你的刀，那才叫真的‘有悔’……”

二人此时相距不过数尺，数尺之遥便是生与死的距离。

顾青哦了一声，：“不知何解？”

老者一惊，抬再次打量顾青，见顾青虽然穿常服，但气度不凡，轩昂淡然，眉宇间起伏竟似山峦河海，有气吞天之气势。

老者也笑了：“你如何知的？”

说完顾青神一变，厉声：“韩介，杀了！”

掉竹筒，分散在桌上不同的方位。

老者，指着桌上的数枚铜钱，：“郎君可知您刚才摇来的是何卦象？”

后的数十名亲卫闻言纷纷刀，大街上的百姓一阵惊叫，然后就跑，很快顾青附近方圆的街面上变得空的，只剩顾青和亲卫们与老者对峙。

第六百五十九章 最后疯狂

老者一愣，接着脸上迅速闪过懊恼之。

挲半晌，老者放铜钱，悠悠：“不知郎君想问何事？”

老者的睛似乎有些不灵光，鼻几乎贴到桌上才看清铜钱的正反和方位，然后取过一枚铜钱用拇指和指反复挲，眉渐渐皱了起来。

老者目光闪动，随即苦笑摇：“恕老朽才疏学浅，以老朽生平之能，算不国运气数。”

顾青打量老者半晌，忽然笑了，笑得非常灿烂：“我当然信，老人家没说错，我此刻确实是危机四伏，似有刀兵之厄。”

亲卫们轰应，然后一拥而上。

这是一场针对顾青心设计的刺杀。

“乾卦到了第六爻，已是上无可上，巅峰之位也，是以称为‘上九’，‘亢龙’便是郎君如今的极致之位，恕老朽直言，郎君应是人臣之巅的位置，无可，退亦有灾，于这个位置的人，虽然地位已崇至极，但其实心是最彷徨的，一步踏错便是万丈渊。龙若飞得太，难免招来灾祸，故而需要戒骄戒躁，凡事三思而行。”

在顾青边防卫最薄弱的时候，在他心最放松的时候突然手，不得不说，时机和地都选得非常巧妙，显然刺客不仅手明，而且背后有谋士策划。

顾青面不改，迅速往后退了几步，匕首离他的膛越来越

老者捋了捋胡须，缓缓：“从卦象上看，郎君虽然风光至极，然而实则危机四伏，灾祸隐于，似有刀兵之厄，又有血光之灾，此为郎君命中注定的一劫，若能安然度过，此生富贵不可言，若不能度过，不但尸首难全，更会遗臭万年……”

老者的匕首已手，星寒芒瞬间直指顾青的膛。

顾青仍然淡定，神如常，旁边的韩介却实在忍不住了，怒喝：“放！你这老神胆敢欺到我们上，什么灾祸，什么厄运，你在咒我们吗？满嘴粪的狗，信不信我砸了你的卦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