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就坐起身来,拿起茶几上果盘里的苹果咔嚓就是一口,然后惊喜的喊道:“师兄,这个好甜!”
晁阳随意“唔”了一声,一边道:“慢点吃。”一边走到床的另一边,仔细搜索片刻,果然也在床头柜和墙的缝隙间发现了另外一个小黑东西。
一边一个,不偏不倚,这是要把他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记下来啊。
晁阳面色越发冷然,一个窃听器被他捏在手里险些就要捏坏了。他嘴唇抿的紧紧,又直的像是一条线,片刻后,却又无声的把窃听器放回了墙缝中。
他抬眸看了还在咔嚓咔嚓啃苹果的冷安一眼,开口说道:“我有点困了,想先睡会儿,等会吃饭时候叫我。”
“唔,我也一起睡会吧,做这么久的车还挺累的。”冷安随手把苹果一抛,拍拍手就往床上一跃,然后对着另一张床上的晁阳伸了伸手,晁阳心领神会,两人发出几声不同的鼾声,然后便手拉着手,一声“咯咯哒”之后,床上再没有动静。
一进蛋里,冷安就忍不住的破口大骂:“李心难道是个变态吗?他这是干什么?别说窃听器这事儿和他没关系啊,还是他自己说的提前让人给收拾好的住处,又把家具全都换了,妈的,换家具是不是就是为了藏窃听器呢?!靠,估计带我们回来的时候就没按什么好心眼!”
见晁阳一直抿紧唇没有说话,冷安稍微一想也明白了他的心思。到底是自己曾经住过八年的地方,自己的师门,却在阔别之后将自己叫回来的时候做了这样的事情……不管放窃听器的是师兄还是师长,都是在往他心上扎刀子的。
冷安咬了下唇,为自己刚的口不择言有些不好意思,他轻咳一声上前拍拍晁阳的肩膀:“那个,也许是李心自作主张……”
晁阳垂眸看了他一眼,紧绷的唇角露出一个无奈的弧度:“是谁叫我回来的?”
冷安:……
是单旗迈啊。
他无话可说,知道再安慰也只是百搭,可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能干巴巴的笑了一声:“他,他……”他哎呀一声,“也不是,主要就,这个事……”
“这里早就不是我的师门了。”晁阳淡声说道。
从他和司玉海离开那天开始,就算司玉海没有明说,晁阳也明白,他师父,是不打算回来的。
哪怕在五蕴山做客,哪怕到处流离失所,哪怕住在一个小的比她房间都小的道观里,司玉海也从没打算再回过五蕴山。
晁阳从前不知道为什么,可现在,多少有些猜测了。
如果单旗迈真在暗地里筹谋什么大事,那肯定也不只在这几年了,也许当时,司玉海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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