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3/3)

空念心中明白，她确实曾经有无数次的想法，杀掉那个所谓的破运之人，可她更比任何人都清楚，就算全天的人都被她杀尽又如何。

她的玄素……还是活不去。

空念假装不知玄素的真意，与绛曲生了嫌隙，继而假意离开，却在夜之时，偷偷将玄素带走，造成他已死的假相。

两人就此隐居于西疆的天云山上。

空念为了玄素的病日夜劳，无数的奇珍异宝被生生他的中，玄素的却连一的起都没有。

那是破天机的逆天而为，折损的是他的寿数，是他本就不多的命。空念恍然大悟起来，为什么那时候，他故意打断了自己的话。

或许他曾经想让她来承担窥伺天机的惩罚，可是在最后的那一刻，选择了独自去承受死亡。

空念想，或许现在全天能救他的，只有她自己了。

可那办法……她想也不用想，玄素是决计不可能接受的。

*

“国公爷，你可还记得我。”她一袭玄袍，站在风里，挡住了靖国公赵西源的去路。

赵西源抬看她，便见她脱帷帽，一张致绝的脸庞，以及不着丝缕的脑袋来。

“你是玄素的徒儿？”赵西源惊喜，“许久不见，不知令师可还好？”

空念面无表地看着他，朝他的方向丢一只木筒，落在赵西源的脚。

“我曾救过你夫人一命，虽拿走了你夫人救命的解药，也算是抵消了。”空念朗声，她的声音带着天生的媚，恍若黑暗中游走的鬼神，“那时玄素向你讨过一诺，今日该你赴约了。”

赵西源弯腰将那木筒捡起，取其中的纸条，只见其中写着一行小字。

——绮族妖女绮月，在天云山上。

他扬起，便见那女站在明月之，一袭黑衣仿佛要夜。

她微微颔首，目光中带着疏离与冷淡，“我不你用什么方法，把字条上的消息放去，我要整个西疆都知。”

说罢便转离去。

*

床榻上的人沉睡的时间越来越，他知或许有一天，自己就会永远地沉睡去。

玄素是被圣僧阿难从坟岗上捡回来的孤儿，他这一生谨遵师命，唯一放不的就是在他死后，天的苍生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