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2/3)

“你等一。”玄素将笔搁回笔架上，唤住了绮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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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月眉弯弯的，看起来温柔小意，甜可人，“我可是把你的译本脏了？”

玄素一面将新写好的一篇摊在一旁，上几墨迹，尤其明显。他寥寥几笔，勾勒一支墨梅来。

“就是你刚刚说，我去过中原？”绮月双手支着桌面，贴近了玄素，两人离得极近。

绛曲捂浅笑，绮月耳尖发红，别扭地坐在边上，手里的书册都拿倒了。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受到少女发丝的柔、光泽，与丽。那细而温柔的质地落在他的掌心，有些微微的。

“新烧的还没用。”玄素端着红木的盆去，“把你的发洗净吧。”

绮月也在看这双手，这手指节分明，修而有力。它微微张开，自自己的发间穿过，小心翼翼，仿佛生怕疼了自己。

绮月跟了过来看了，竟是忽然坐了，将一青丝披散开来，抬眸冲玄素，“左右圣僧也无事，便来帮我梳洗一如何？”

“你这是？”绮月瞧了那盆。

绮月目不转睛地看向玄素，只见他慢条斯理地收拾好了桌案，再将笔放在笔架山，书册分类而摞，却始终没有和自己说话的意思。

“尤其是你，小蓉。”绛曲瞪了妹妹，“不能再和绮月较劲了。”

绮月心中奇怪，却见他了屋去，来时手里端了一盆冒着气的。

不由得清了清嗓，“玄素，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发丝溅起的墨迹留在外衫上，绮月褪掉外衣，一手扶着脑后的发，盘在小臂上，回眸看他。

绛曲嘱咐了两人饭的时间，便径自牵着妹妹小蓉了屋去，只留玄素和绮月两个人。

玄素怔了怔，少女已然在促，他上前来，手指从少女细的发丝间穿过。

的在这玩闹起来了。”绛曲用肩膀将本就只是微阖的屋门搡开，抱着书册来，放在玄素的案边。

“什么话？”玄素手上动作一停，妄图装傻蒙混过关。

“没关系，我才懒得和她较劲呢。”绮月坐在一边仰着，活像一只斗胜了的孔雀。

玄素的睫轻颤，在他的脸上落一片月牙形的影。

“怎么了？”

“反正每次我问你，你都不会答的。”绮月立直，轻盈地自桌案上跃。

“哼。”小蓉撅起嘴偏向一边，绛曲只是摇了摇。

她的对上他的，目若琉璃。

绮月的声音还在继续，“那时候你说，你是为我而来，前几日你给我讲，那个绛曲的故事。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吧，包括你今天说的，我去过中原。”

“大概……”玄素看了她片刻，终究还是避开了她的目光，轻声，“是我说错了。”

“你的发脏了。”玄素轻声，将她落在砚台里的发撩起，几滴墨自她的发上低落，落在白的宣纸上。

“你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你说的前世，是真的吗？”

玄素闭不言，绮月却忽而失去了兴趣。她翻叠坐在桌案上，双手支着，微微后仰，散落的发落墨里，抬时发在雪白的纸面上拖曳而细的痕迹。

少女清丽的侧脸逆着屋外的光，勾勒姣好的弧线。一缕缕发丝挂在小臂上，如垂落的丝绦。

“玄素。”少女微凉的指尖如蜻蜓般碰男的脸庞，玄素意识想避开，却见她微一眨，指尖并拢，住了他的颌。

“好啦各位小祖宗们，到时辰了，都快回家吧。”绛曲冲小豆丁们，不愧是村里的大，一眨的功夫小豆丁们便一哄而散，各回各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