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月见他一直没动,不由地抬看他,“圣僧大人没有发,是不是不会给人洗发的?”
玄素被她说的手中一僵,冷瞧了她一,伸手拿起舀的瓢,兜了一瓢,便往绮月的上浇去。
“嘶——还呢!”绮月咬牙,“臭和尚,你当我是猪,要给我脱吗?”
玄素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给她加过冷呢。手忙脚之际,果然见绮月神不大好,她咬着退开几步,看起来确实是被得不轻。
“对不起。”玄素连连,脸上发地给中加冷。
“你可真是不会照顾人。”绮月一手将发丝笼在发嘟囔,见温合适了,又坐了回去。
她的衣衫被发上滴滴答答的滴打,若隐若现,反而分外勾人。玄素不知怎的竟有些走神,他忽然想起来,原来这并不是他第一次摸到少女的发。那个夜里,少女床榻间淡淡的馨香将他围绕,缕缕发丝落在他的侧。
那蠢蠢动的,就像一只只弱小却又无比大的蚂蚁,排着队爬了他的心里,再也没有来过。
绛曲端着饭盆从后厨走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场景。
少女坐在矮凳上,濡的发落在面前的盆里。她看起来似乎舒服极了,微微合上了眸,温的光照在她的脸庞,她的角也勾起了温柔的笑。
而边的僧人依旧是灰白袍,他细细地为少女梳理着每一发丝,神尤为专注,仿佛是在修理一尊极为重要的神像。
两人之间奇妙而洽,仿佛以他们为心,淌着细致宁静的安稳祥和。她看了许久,竟有些不忍打断。
午后的光穿过窗落在脸颊的时候,绮月躺在贵妃榻上,盖在脸上的书册落去。
她一只雪白的手臂也半搭在塌的边沿,探一半的小臂,另一只手搭在脸上,正挡住了照过来的光。
玄素悄无声息地走近,弯腰将书册捡起来,却见那半搭在榻沿的手忽然一动,拽住了他的衣领。
绮月不知在什么时候睁开了,她手中一用巧劲,玄素一时不察,竟整个人重心不稳,倒在了榻上。
两个人同榻而卧,少女的如栀般的淡香将他包裹,玄素的心“砰砰”直响,得极快。
“我忽然也想学汉文。”绮月漫不经心地。
玄素微微一怔,“你不是不要学的……”
“我想去中原看看。”少女偏看过来,樱红的就在他的脸旁,只要他微微一动,仿佛便可以及少女柔的。
玄素轻轻吐一气,“也好,如果你以后自己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