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疯了不成?快回里去,好歹顾及面。”
降突然揪着他怒吼,“什么面?我什么都不要,若不是我,若不是我,她……”
说着说着,哽咽起来,泪横。
场面一时有些控制不住,这样耗去实在难看,他心一横,一个刀手砍去,直接把降劈了。
一旁侯着的小黄门吓一,心:果然还是掌印大人真汉,搁旁人谁敢劈大殿?嫌脑袋得太结实了。
小黄门心里给冯玄畅竖大拇指,一边疾手快招呼几个人一起把降抬车里。
他拂拂袖,吩咐小黄门,“回知怎么回话儿罢?”
小黄门连连虾腰,“才知,才知,大殿跪的久了,是跪了的。”
他满意的抬抬手,示意小黄门可以去了。
小黄门再呵腰,上车就回了。
他回望望将军府,负手,看来这茬事儿也不好解决,不过也碍不着他什么事儿,降这桩事儿到最后还得降他自己去解决,用不着他去心。
也不着急回去,他同将军府的家借来匹,悠哉悠哉的去沈府,打算找沈念再看看自己的。
自李允善投井后,沈念整个人都颓了,给太医院递了辞俵,赋闲在家,整日里借酒浇愁。
好好一个意气风发的才俊,往前在里行医,多少娥见着要倒的人,如今胡拉碴,醉汉一个。
冯玄畅屋,那酒气熏天,恨不能把人熏死,他皱眉,上前去把沈念从酒坛中拽来,拖到外往地上一放。
许久没房门,光刺,照的沈念不舒适,嚷嚷着“混账,是想害死……害死我这个医官大人嘛,啊,死了,死了好,我死了才好!”他扯着嗓喊,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疯疯癫癫的模样叫人看了就生气。
他转而去桶里舀瓢来,照着沈念的脸泼上去,问,“可清醒些没有!”
沈念打个激灵,眯着看他,总算清醒些,抹把脸,“是你啊,你来什么?”
“我来看看你要颓到什么时候,方才刚把降劈了送回,你也要我痛打一顿才能振作起来?”
沈念爬起来,额,酒喝多了痛,他惺忪半天,脑总算不短路了,清清嗓,“用不着,我知我还有兰儿,还有沈家一大家,只是心里难受,如果不是我风不严实,也不会有这么多波折,更不会叫允善丧命。这两日我想通透了,如今无官一轻,你不用为我担心。”
他不太放心,“你说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