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2/2)

不所料，沈已经离开了，同僧舍的和尚虽不像胖师兄看的那样通透，也猜到这两个平时不说话的师弟之间有沧海桑田，都知趣的沉默了。

真面前这些小问题可以克服，这个理他懂，可自己退堂鼓敲的震天响，还能算得上是真吗？

看方星白耳朵拉了一大截，胖师兄偏偏不说了，话锋一转：“十二...十三年前，你俩从家里来，租了个小房，为了维持生计，在市场里卖窗、卖联，力活。”

说完穿越十年时光的铺垫，胖师兄迟迟没有文，方星白以为这家伙毫无节，这个时候了还要吊胃，不由得抬挑了挑眉。

直等了足足一个月，元宵节都过了，胖师兄才单独将他约了一间净室，开便是：“你是真沉得住气。”

以前他风光无限的时候，尚且觉得和沈在一起腰杆不够，尤其在面对沈向厚和周女士时，万般希望自己再大一儿。

于是脆大放悲声，连原本准备蒙的被都搁到一边。

第二天早课课罢，胖师兄时不时偷瞄方星白一，方星白莫名觉得这胖没准儿知什么，他没去问，等那胖绷不住。

听见脚步声，沈抬起，两人目光相接，方星白鼻发酸，几乎抑制不住，转逃了。

在考验他么？答案是不恨了，的确有想看看他真心几何，至于旧事重提...

方星白想着装装若无其事，可也只持了片刻，他与沈之间瞎都看得来，那还有什么可遮掩的？

沈或许不在乎，但日后免不了和沈家的人见面，当个净的倒门，想想可真没劲。

如今他手握个中学历，兜里的几块钱不够一次冒打吊瓶的。

一个月来寤寐思服，方星白魂儿不知去了哪，唯唯想明白了这一件事儿——怎么样算好事儿。

他到现在三十年不不短的人生中，失去过的很多，论损失惨重，这次排不上名，可失而复得、得而复失的折磨却是首屈一指，在外面躲了好久他才敢回来。

“你怎么想的我不知，”胖师兄看看窗外，“我倒是知他觉得怎样算好。”

因而年是方星白心里的一坎儿，他心怀忐忑且不得人倾诉，愈到年关，愈是心，这天沈没来听课，回到僧舍，看见沈已经收拾的差不多的铺盖卷。

这好事儿说来好不要脸，他想沈就这样陪他在小庙里，天荒地老的耗着，这个想法荒谬且自私，他当然知，可又忍不住去想。

“反正没什么好事儿。”方星白不见外的喝了人家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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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师兄：“怎么样算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