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2/2)

“息玥，对吧？”

“怎么说？”

顾亲和尼都像定了似的，没有搭理她。

“我知了。”

“喂，你们……”

“您的记忆中，18岁时在家中经历的火灾是意外，虽然因此失去了父亲，但也因祸得福，摆脱利贷的纠缠，于第二年成功考上大学学习计算机。息玥的偏离发生在，发现燃气漏后没有选择逃生，而是关上门窗……”

顾亲没让他继续说去，思索片刻，皱起眉：“明明有希望逃生却主动放弃生机，这玉石俱焚的格，能担起延续人类文明的责任？”

尼却：“和母亲一样选择火灾逃生的实验，全失败，我不认为息玥不能延续人类文明。”

最后的权衡几乎掉了最后一分钟，顾亲才第三次把视线投向息玥，边极细微的笑弧。

“那就给你了。”

尼：“母亲，您还剩一分钟。”

顾亲从思绪中回过神，抬望了一，说：“尼，我最后跟你确认一遍，你的意思是，这个版本是最有可能从绝境中挣扎一条生路的格？概率有多大？”

息玥意识望向指示灯闪烁的地方，却扑了个空，漫天繁星里，失去了那几颗闪的星星。

“据我的观测和分析，在当时的息玥看来，失去当年考资格不光堵死了人生的路，也让全世界都变得无比灰暗，这是她达十年的压抑状态产生的主观认知。而现在的客观事实是，全球每一寸土地和海洋都被污染侵蚀，人类毫无希望。若非基于这个判断，母亲也不会选择让云舱埋地底，不是吗？”

直到息玥后展示架的极，指示灯快速闪烁，发滴滴滴警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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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贴心地让灯调转方向，照亮展示架层的一格。远远望去，看不什么，甚至无法分辨指示灯是否还亮着，可尼的话，让息玥蓦然失神。

云舱不一定能支撑得了这么久。

尼：“50%。”

在尼回答之前，她又补了一句：“难怪会用超级污染区破局。尼，这个实验失败了，从再来。”

“望”字只吐一半，光中已经失去她的影。

给的数据并不符合她的预期，但她也明白，尼上线以来，运算能力早已超她能想象的程度。他能坦然给这个数字，说明已经是很的概率了。

两人之间的对话，让息玥脑有麻。

也只能赌了。

她的格中没有赌，休眠至今，也觉得，值得一赌。更何况，真要让实验重来一遍，算上星际重置和发展所需要的时间，就算十倍速，也得费上百年。

“别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