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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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何其繁手里取过银针，封住了何各大。最后膻中一针将落，门突然发扑通一声，原来是年久失修的藤椅断了一条，岳华连人带椅翻在地上。

他当然也已经猜到这个人是谁。

对这样的病人，江还有什么办法？

何其繁苦笑：“当初是江大夫说让我死当活医，先以同源功一试。但家父始终昏迷不醒，况日趋恶化。其间也有请名家诊视，都束手无策。只得又来拜访先生，权当最后一搏，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江开了，语气是少有的严厉。“为什么现在才来？”

江：“状况已完全不同。你们回指月堂路上发生何事？“

何其繁叹了气。“当初为防有心人暗袭，我让喻师弟雇了两辆车，由我走大路，掩人耳目。喻师弟和靳师弟带堂主从小城。果然我在靠近指月堂时遇袭，侥幸脱困，却迟迟不见他们前来汇合。我遣人前去接应，回报是车翻在路边，两位师弟都已亡。”

他本着家丑不可外扬的宗旨，话说得吞吞吐吐。江没有往追究，只是说：“他醒过一次。”

“他动过真气，或许是为了自保。”江稍作推测，又平静阐述。“他已脱离了假死之状，但行运功导致经脉大损，之前能否恢复还是未知之数，现则已凶多吉少。”

“我自然也想到被敌人看穿，这一路也有埋伏。”何其繁接着说。“但现场并无激烈打斗痕迹，况且两位师弟过世，堂主却还是老样，如大夫所说，仍有极微弱的心脉。则敌人到底图什么，就让我大惑不解。”

岳华不排除自己先为主的成见，但他确实觉得何其繁说这句话时有如释重负之。

江：“只剩一成把握。我会尽力。”

何其繁失声：“家父在那形之，竟还能醒转吗？”

江稍稍看了门的岳华一。岳华回以他一个洒脱的微笑。

知归知，他完全无法将这个气若游丝的老人跟印象中的指月堂之主联系起来。是以他也完全记不起他对自己、或自己对他过什么。他仿佛一个误打误撞的旁观者，碰上了一场闹一般，只怀抱一泛泛的，无害的好奇。

何其繁。

何其繁看了一何，又镇定地面对江。“大夫是说终究回天乏术了吗？“

何其繁看起来是真的很惊讶，看了看这个狼狈的师弟，又看了看他僵的左。岳华也顾不得礼数，首先拖过一把离他最近的藤椅，将自己安置在其中，然后才看向床上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