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2/2)

。“总之，这样大起分别心，完全有悖圆缺师父所学的佛理。看来他实在很苦恼。”

“有这样经历，她对之事一定恶痛绝。”檀栎推测。

“暌违数载，阁主风采不减当年。”

“这话算是说对了。”玉辟寒。“无照十三岁就杀过人。意图对她不轨的登徒，一次两个。她家中钱摆平了此事，自此就威名远播。我倒不是担心圆缺师父的命……”

“你太多心了，他俩又不是不认识。”玉辟寒说。“方才玲珑斋又给我捎了个信，说他们总店的老板恰好到了洛，邀我前去一会。这个约不能不赴。舍利还有两位师父的事就全代给你了，有什么展记得给我讲讲。”

“不，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像个和尚。”

“一般人不会有这样苦恼。”玉辟寒说。“他卡在自省这步，本就可敬可畏。”

等待时外面开始雨。只是午后，室却不能不灯。芙蕖灯中清油的香，烈辛辣的熏香，和木隐约散发的酸香气互不扰，齐心协力使人昏昏睡。玉辟寒站在窗前，听着雨声渐趋嘈杂，庆幸之余不能不觉得自己是在偷懒。他一边徒劳地说服自己檀栎很习惯在各恶劣天气中奔走，一边回看通往室的那珠帘。帘被纤纤玉手撩起一刹，玉辟寒的罪恶达到了峰。

“不要跟我打机锋，我非常愚钝！”檀栎抱怨。“我现在实在不敢想象这俩人见了面要如何。无照倒是还好，万一圆缺战中一个分心……”

“所以我也无话可答。”檀栎惭愧。“我看无照师父也不像在乎清规戒律那一，但不知怎的，我宁愿看他这样苦恼，也不忍心看他碰。”

“行，就让我们那位小师父接着苦恼吧。”檀栎一挥手，浅薄的八卦之心暂解，又为自己竟然如此藏不住事到懊悔。“关系到两位师父的清名，你千万别跟别人说啊。我是实在忍不住了才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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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这私事我决不半分。”玉辟寒保证。“谁没有个苦。况且我一直觉得圆缺师父是个和尚里的和尚。”

“彼此彼此。”言风月落落大方。“卸了个妆，劳你久候。”他示意玉辟寒坐，叹：“不过化妆这事，真的岁数越大越上瘾，我以前不知众多女为何执着于此，落到自己上才明白，朱颜辞镜辞树，最是人间恨事。恨得我天天咬牙。”

玉辟寒笑：“阁主绝才有这烦恼，凡人就免了。”

“也不是。”玉辟寒有犹豫。“据说她游广泛，闺阁，颇不……呃……避忌。”

“那这个形象如今岂不是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