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然番外琉璃脆（中）(2/2)

许安平忽然明白了什么。纵然他手握权势，翻云覆雨，可权力再盛，也无法真正护住一个人。

许安平低笑着，指尖缓缓过他的脸颊，动作极尽温柔，声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本殿的，才与你有关。”

许安平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拂袖一笑，语气轻蔑：“什么好事？本殿若愿意，她不过是个摆设。”话音落，他屈膝坐，单手撑在扶手上，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勾起然的发丝，指尖轻绕，像是在把玩某他极为珍视的珍宝。

殿门闭，烛火冷冷。人们着他，生生将一卷白绫抛在他面前，语声冷：“奉皇后懿旨，监然，行止不端，人纲常，赐白绫，速速了断。”

他缓缓松开握的拳，冷冷地看了皇后一，终是转离去。

新帝登基，举国同庆，万人朝贺，可唯独然只是静静站在殿外，目光邃，望着许安平披上那沉重的冕服。那冕服象征着权力与威严，而许安平的影也在那一刻变得更加远、陌生。他明白，许安平这一刻已经不再是那个只属于他一人的男人，而是这天地间，所有臣民的君王。

皇位虽加，却并未改变许安平对然的溺。相反，许安平对他愈加如昔，甚至比之前更甚。新帝旨，修建“摘星台”——一座金碧辉煌、直云霄的殿，仿佛专为他而造。许安平亲自为它命名：“凡世间珍奇之，皆当献于此，让然一人独赏。”

“你是我的。”他常常这样说，语气温柔缱绻，目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执念，像是对然的宣誓，又像是一无法违逆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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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武元年的日，中梨盛开，宛如银装素裹的仙境，风儿轻轻过，纷纷扬扬，如雪般洒落。百官齐跪于太极殿，山呼万岁，金銮殿上的龙椅终于迎来了它的新主人——许安平登基，成为了这天的至之主。

许安平站在殿门前，周沉彻骨的寒意。他看着然，看着他伤痕累累的，看着他的血溅满地，看着他惨白，仿佛一刻就要断了气息。底翻涌起一片滔天怒意，膛剧烈起伏，掌心因过度用力而青暴起。

天的贡品、奇珍异宝，皆汇聚于此。有人说，摘星台里堆满了夜明珠，每到夜晚，整座殿都像是洒了一片星河，闪烁着柔和的光，垂落人间；更有传言，许安平为了取悦然，甚至派人远赴西域，寻找异香异兽，只为博他一笑。

血腥味弥漫在空旷的大殿之中，白绫落在地，映着暗红的烛光，显得无比诡谲。然依旧没有哭，也没有求饶。他缓缓抬眸，看向坐在的皇后，目光仍旧平静，仿佛一切早已命定。

“然，你应当兴才是。”

此事传皇后耳中，她终于坐不住了。许安平的婚姻，是她亲自定的，可如今，新婚之夜，他竟弃了正室，直奔一个份卑贱的监，这简直是对皇室颜面的践踏！皇后沉片刻，终究是冷笑一声，命人将然拖，罚跪于殿中，任由掌掴鞭打，直至满伤痕，绽开。

然膝行上前，许安平鲁地扯，压着他的来到自己双间，吞吐舐，青涩却又小心翼翼。

皇后懒懒地开，声音淡漠，却字字诛心：“若你不愿夫妻共枕，本早晚有机会杀了他。”

作声。过了很久，他才用极轻极轻的声音回答：“殿成亲，是好事。”

“本殿的婚事，与你无关。”

而然，终究是无法反驳的。他被困在这座华森严的殿之中，挣脱不得，也不愿挣脱。因他从许安平的神里，看见了自己全的归属，那是一骨髓的占有，亦是一无可逃避的。

成亲之后，许安平的并未改变，反而愈发偏执，占有如烈火般燃烧，恨不得将然锁在金丝牢笼之中，片刻不离。

许安平赶到时，正撞见这一地狼藉。大殿，血迹蜿蜒，与被撕碎的衣混在一，从殿门一直铺展到冰冷的玉阶上。然被丢在地上，遍鳞伤，单薄的衣襟破碎不堪，的肌肤上满是狰狞的鞭痕。他的手指死死扣着地面，像是还想撑起自己，可最终只是徒劳地颤抖着，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可许安平对他的，并非无人察觉。朝中暗汹涌，几次朝堂之上，皇帝都曾言语敲打，暗指他后不修、行事乖张。更有御史上书，言辞犀利，指责他不正室，反而专男伶，乃祸国之兆。

然心猛地一震，蓦地抬起，底有一丝慌，一丝不知所措。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却一个字都没有说。

那夜，许安平第一次踏崔令仪的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