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燕州诡象（上）(2/2)

一旁的乡民挠了挠，讪讪笑：“我们这些老百姓不懂，只是玄龙王泣血示警，怕是要有战祸降临啊。”

相思敛眸，指着自己所写的字，缓缓说：“这是前朝昭明帝所创的‘昭明敕’。”

“这些字，我们原本也看不懂。”乡民声音微颤，似仍心有余悸，“后来，村里一位老学究看了，说是古代的烬文。我们不敢耽搁，便立刻报予官府。”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周述听罢，神不动，伸手在铜表面缓缓拂过，微凉，隐约受到些微不寻常的纹理。他的目光落在那些古怪的刻痕上，沉片刻，抬手吩咐：“先将这些文字拓印来。”

相思闻言，心一震，连忙追问：“可那河为何会变成血红？”

相思失笑，睨他一，嗔：“我不过是学着玩儿的，拿来糊人还行。相或可摹得几分，但真正的昭明敕，单字如银针刺天，通篇似星河坠地，写作时须用金粉掺孔雀石末，光照之，呈现‘青金霞’之景。这样的气韵，我学不来，也无人能学得来。”

说着，他颤巍巍地指向那尊被妥善安置的铜。那铜古拙苍茫，表面隐约泛着青的锈迹，额上铭刻着奇异的符文。

治中早已准备妥当，立刻奉上一卷拓本，双手呈给周述，神郑重：“驸爷，您看这上面的字是真是假？是否要尽快呈报圣上？”

周述低一看，瞳孔微缩。那两个字，竟与拓本上的文字很是相似。

周述指尖沿着拓印文上的某一轻，目光微凝：“你瞧这里，这不是中原的传统纹饰，倒更像是我在战场上见过的铁勒浑图腾。”

相思眨了眨，随即豁然开朗，激动地说：“那就说明，这本不是什么烬文，是有人心伪造欺骗百姓，只是不知究竟是谁捣的鬼。可是他们这些东西是为了什么？”

周述沉默片刻，缓缓：“此事蹊跷，不能只听官府之言。如今已是夜，我们便亲自去看看。”

周述带着众乡民走到青铜前，微微俯细看。那铜大，浑然天成，额上隐约可见一层暗红的痕迹。

相思，底浮现一丝复杂之，语气低缓：“昭明帝天赋极，通书画，他所创的这书，世人皆知其惊才绝艳，可惜无人能得其真传。他死后，这文字便随他一同湮没，只有极少数的文臣曾试图模仿，勉留存一些残篇。”

周述抬眸，目光沉地望了他一，缓缓：“今晚我亲自拟折，立刻派人送回帝都。”

（PS：造反还在行时，否则驸容易被皇帝发现和凌云彻一样没了……）

周述盯着那墨迹未的字迹，神凝重：“可你这不是会吗？而且写得非常好看。”

周述闻言，眉锁：“昭明敕？”

两人不再多言，换上便装，悄然离开府邸，骑直奔定河上游。

周述沉片刻，坐在她旁，手指轻敲着案几，若有所思：“父亲早年曾在工任职，我也曾在那里见识过虞衡清虞大人发明的‘冷泉淬火法’，这工艺制作的青铜，与这个几乎一模一样。”

燕州治中上前行礼，恭敬：“启禀驸，便是这些乡民最先看到异象，您可以细问。”

周述微微颔首，一个年的老羊倌战战兢兢地上前，枯枝般的手指抠泥土，诚惶诚恐地禀：“回禀驸爷，前些日，这定河忽然变成了血红，草民们都吓得不轻。到了第二天傍晚，河中竟浮一个这般大的青铜……”

相思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细细冥想，斟酌着和周述说：“我虽然没有亲所见过烬文，但是这些文字我却觉得很熟悉。”她沉片刻，终于执笔，在白纸上缓缓写两个字，墨迹蜿蜒如游龙，却在收笔时忽地凝滞，她写就，放笔，轻轻一推，递到周述面前：“你瞧——”

周述拿起那幅字，与拓印的文本并列细细对照。相思的字迹娟秀畅，而拓印的字迹却显得豪放犷，甚至刻意掺杂着一些古怪的图腾样式。二者确有几分相似，却又透着某刻意模仿的痕迹。

此言一，众官员皆松了气，面上皆喜。

回到房中，周述掩上房门，将拓印来的文本摊开放在桌上，示意相思过来看：“公主善书法，你细瞧，这些文字可有不妥？”

（今天叁更，明天就不更了，后天看况。我这几天没运动，颈椎有扛不住，打算休养生息顺便再去锻炼一。最晚周六夜里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