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定风波（下）(2/3)

原本功绩累累，多少官员还以为京后会有所嘉奖，结果圣旨一颁，不仅一切功勋尽数抹去，反倒被贬为更无实权的金紫光禄大夫。周述虽仍在朝堂，却不过是个清贵虚衔，披文臣之名，实则难再握兵权。

皇帝

许安平端坐上，展开圣旨，声音冷峻而清晰：“

一夺驸都尉衔，停俸两年；

周述闻言，拽了拽相思的衣袖，示意她一同跪，后的盛宁亦随之俯。

相思怯怯地小声回：“还能什么……父皇不是让他在家中抄录《齐民防疫要术》吗？”

许安平懒散一笑，目光带着几分戏谑：“驸，恭喜了。以后你可有大把时间陪着我这位九妹妹，前月，夫妻。”

此言一，四寂然，唯有风旌旗猎猎作响。

诏曰：钦命邕州赈灾安抚大使、驸都尉周述，奉敕赈灾，擅诛刺史，僭越《齐律》；混编巫医，征药械，违逆《太医令》。虽瘴疠稍解，然纲纪已隳。

尔其闭门省愆，勿复妄为。

他微微一笑，目光幽：“承蒙大殿吉言。”

叁令禁足私邸，闭门录《齐民防疫要术》百卷，岁末呈送太医署。无诏不得离京。

“你可知自己了什么！”皇帝一掌拍在御案上，声音带着震怒，目光凌厉，“为公主，竟敢瞒着朕和皇后，擅自京？若非周述立功绩，就凭这一条，朕就足够将周述推午门斩首示众！”

闻言，皇帝神稍缓，眸中浮现几分满意之，端起茶盏，缓缓：“算了，周述若还能立功绩，再提也不迟。倒是你，不许再胡闹了，记住了吗？”

相思心里憋着一团火，替周述抱不平，回府后便毅然，径直去见父皇。

皇安平奉敕宣行

相思怔了怔，垂眸：“好的。”

周述和相思两声音同时响起。

殿中寂静了一瞬，皇帝抬起手，漫不经心地拨着拇指上的玉扳指，语气忽然平静来：“今天，是周述让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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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跪在殿中，额间贴着的东珠步摇微微发颤。她本是来替周述求的，可在父皇的怒火之，她一句话都不敢再多说。

着即：

相思愤怒地捡起，飞快地扫了一遍，越看越气，手指因为用力攥而微微发白。她抬望向周述，却见他仍是一派沉稳模样，连眉都未曾皱起半分。

崇光十二年年九月”

相思轻轻抹去角的泪，连连：“记住了。”

这样的安排，无疑是皇帝有意打压。

相思攥拳，杏圆睁，脸因愤怒而微微泛红。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周述一路辛劳，不计得失地赈灾安民，竟换来这样的结果？

相思闻言，心更是火起，正反驳，却觉手腕一，周述已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皇帝又问：“那他现在在公主府什么？”

许安平冷瞥她，嗤笑：“怎么，九妹妹不服气？不服气也没用，圣旨里就这么写的。”说罢，竟随手将圣旨抛向相思，纸卷在空中翻了几翻，跌落在地。

“臣领旨。”

皇帝招了招手，示意她上前，等她靠近后，静静端详着她的面容，声音低缓了几分：“周述，对你好吗？”

一怔，随即撇撇嘴，心知自己这一趟的确算是擅自离京，但她也了力，帮了忙，父皇说不定还会赞许自己的行为。她不以为意地站在周述侧，却见许安平的目光犀利得仿佛能将人剖开，带着的不屑：“周述还不跪听旨？”

相思连忙摇：“不是。”

二黜金紫光禄大夫，禁预兵事；

然而，她才刚跪，迎来的便是一场疾风骤雨般的训斥。

“这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