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瞳浅,逢霜总说他睛好看,像光底的琥珀,如今他左黑沉沉的,半分光亮都无。
顾白梨凝面镜,温枫良这才注意到左的异样。
识海中的三缨丝不再晃晃悠悠漂浮,它安安静静待在识海一角,不知是不是温枫良的错觉,它好像比原来了一截。
昭戚和嬴绮在里间给安安检查,顾白梨担忧自己一血腥味让安安闻着,站在外间远远看着,又忆起什么,转回房换了件净的衣裳。
安安被女掳走这件事把青羽几个知人都吓着了,顾白梨差当场提剑杀到无间涯,昭戚嘴都快说破了才勉把人劝住。
此次不是嬴绮照顾失职,没挨昭戚的骂,愧疚后悔自责等绪依旧得他心低落,时时刻刻都伸着脖望着门外,希望安安一刻就会现在他面前。
听到昭戚说安安没事,几人都松了气,温枫良睁开,撑着桌面起。
睛?
无间涯底那只最凶残的兽知到三缨丝的气息,并未对温枫良动手,反而在温枫良昏迷不醒时,用自己柔的腹给小姑娘取。
昭戚从里间来,闻言看向温枫良,温枫良脚步一顿,伸手摸了摸:“我睛怎么了?”
心一,温枫良遮住右。前一片漆黑。
温枫良坐在桌边,闭着,脸苍白,额角有细碎汗珠渗,了鬓发。他衣上一大片血迹,早已涸。
顾白梨接到传音,剑上的血都没来得及甩,化作一光飞往青羽。
了域,直奔离域最近的城镇。
顾白梨憋着一腔怒火,又不能对嬴绮昭戚发,只得离了宗去找那些作恶的妖。
他瞎了一只?
温枫良若有所思,等旧天的事解决了,他还得再来一趟无间涯。
——他觉得他掉在崖中间,实际上,他已掉无间涯底,不过他在幻觉中,未曾察觉。
他就说睛怎么这么疼,原来是瞎了。
它甚至还叫来一只刚生完幼崽的母兽,给小姑娘喂,直到温枫良将醒,它才踏着慢悠悠的步伐走瘴气最郁之。
若他临走前往崖一望,就能瞧见崖异常平整,宛如一面大的铜镜矗立在此。没有嶙峋的石块,没有供人栖的山,也没有横生的树木,唯有连苍蝇都无落脚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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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温枫良在无间涯的经历,昭戚收回搭在温枫良腕间的手,沉:“应该是那解毒丹把毒素到你左。我可以帮你祛毒,只是这睛……”
顾白梨犹豫一瞬,叫住温枫良:“你的睛……”
声音也是哑的,他:“辛苦昭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