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和边人抱怨:“说来说去,是舍不得画那画儿的人!”
“这就更叫人伤心了。”
大女忙劝:“娘娘多虑了!官家不过大而化之说了一通,这‘其他人’里必没有娘娘。”
“官家这般挂记,必然是她设计的。”
“是啊,不过是一幅写真画儿。”梳女跟着说,然后又:“不过,听娘娘说,那画儿确实是费时费心才能完成的。既是如此,她那样画,那样会画,索叫才人画个痛快,多画几幅如何?”
“娘娘说的是,这里能得的,大多不简单,哪有那么多心思单纯的?”大女给曹淑妃着肩膀,晓得这时候曹淑妃是有些不来了,所以也不劝。再者也没必要劝,曹淑妃讨厌几个妃而已,就算火气上来了,要些什么,又算得了什么呢?
只不过说来说去都不能叫曹淑妃满意,直到平日替她梳的一个女说:“娘娘,婢想了一个主意,那才人不是画画好,得了官家不少称赞么?还有这回,娘娘生气,也是由她一幅写真画儿起的。”
另外,这个主意属于是‘以牙还牙’,从一幅画起的,就用画来‘回敬’...就像女说的,不是得官家赞赏,画、会画么?就让她画,一直画,画个‘痛快’。想到这里,曹淑妃都觉得快起来。
曹淑妃是不擅想这事的,不然之前也不会倚仗方采薇了。也因此,边的女有不少给她主意的经验,这个时候开动脑,也能说一些有用的办法。
而如果不能抓住真正的错,要来一个‘加之罪何患无辞’,那场面就不好看了。人家位份虽低,但有官家关照——曹淑妃倒不觉得官家会为自己罚了素娥就大发雷霆,不过因此让官家对自己不满,那还是没必要。
不愿意怪郭敞,那肯定就会有别人承担曹淑妃的怨恨,很快她又说起了素娥:“说来,那氏看着规规矩矩,话都不多说一句的,却也是个厉害的...呵呵,这里是有不争的,可哪有不争还叫官家挂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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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竟然与我说,就是与氏有话说。而且呆着舒心,不说话也好...难不成,与其他人就无话可说了?呆着还不舒心了?”
“哼...里这样会装模作样的人也是越来越多了。”曹淑妃脑里想着事儿,过了一会儿才:“得想个法,想个法叫她知厉害,不然真当廷里那么随心过日么?”
“说来,那氏也是不声不响站住了脚。如今虽不如刚才人时侍寝的多了,可即使是方式几个那样争抢,她每月照旧侍寝,次数并无变化。更不必说还有伴驾,官家多喜叫她伴驾啊...本位还问过官家为什么常叫氏伴驾。”
这时候要打压人家,那不是打压其他妃嫔,那是打官家的脸!让官家不兴...这就和张皇后过往表现一样了。
曹淑妃听梳女的意思了,这就是给素娥找事、劳累她。相比起别的主意,这个最合曹淑妃心意,叫人画几幅画而已,就不能说实在‘惩罚’。要知以素娥的低调谨慎,想要寻她的错,然后罚她,那也是难的呢。
“你不必这样劝本位了,本位又不是傻,还能不知官家的。”曹淑妃扯了扯嘴角:“我们这位官家其实是极无的,从来不知这样比较着说话,多叫人伤心——但这也不是他的无心之失,官家向来有心,有什么说什么,说的都是真心话。”
至于素娥,这在大女看来就不同了。属于是有的没错,可这完全不能和曹淑妃相比,官家对她也不是兴上。再加上位份低微(相对曹淑妃来说),曹淑妃能光明正大对付她的办法可多了,事后也能让人挑不错来。
“这个法倒是不错,只是该有个由
曹淑妃不愿意‘责备’郭敞太多,很快停了来。即使她多少有些看穿了他的薄,但她对他有意,这一和张皇后没什么不同...这就让她很多时候会自欺欺人,将他想的更好一些。说的时候也很少说他的错,因为很多时候说来了,就不好自欺欺人了。
曹淑妃直接用结果推测过程,这个思维方式固然是错的,但这一次她确实撞上了正确答案。
之前叮嘱曹淑妃容忍方采薇一些,那是因为方采薇如今正在官家那里挂着名呢!而且人在漱芳殿、大家都知曹淑妃和她闹翻了,真了什么事,曹淑妃这里瓜田李的实在说不清。真想要有仇报仇,等等会好得多。
素娥没有用常见的办法争,有些是她不,有些则是不擅,她没有在自己的弱势赛上,和别人的优势相比。她其实是争的,只不过方式不同,看起来像是‘不争’了。
“不过是一幅写真画,倒教官家宝贝起来了。”听到这里,曹淑妃忍不住说,语气依旧是愤愤不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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