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月 第115节(2/2)

她后来与他分手，并没有带走这张合照。

织的两圈白钻托起一颗硕大的圆形黄钻，“他的月亮”如此闪耀。

她以为孟舒淮又要说什么浑话，却不想窗边有幕布缓缓降，窗外霓虹隐去，一些熟的场景在无数照片上呈现。

直觉孟舒淮今晚会向她求婚。

对未来有多少期许，兴许当面临的现实就有多残酷。

今夜的一切似乎都是旧事重演，但孟舒淮给了她完全不一样的心。

她看到自己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样，看到自己从孟舒淮院离开的背影，看到绚烂落日中她随风扬起的发，看到绵绵细雨里她被雨洇的裙摆......

孟舒淮安静看着对面的人，缓缓闭上眸，说了自己的心愿。

她起了，想要与他拥抱。

短短一句话，像是有直击人心的力量，让江泠月心悸不已。

她想问他什么时候拍了这些照片，想问他从什么时候决定要记录，想问他照片背后的那些“孟舒淮江泠月一辈”究竟写了多久？

“江泠月孟舒淮一辈。”

餐厅的音乐不知何时已停止，世界安静到她只能听见自己的心声。

“一辈不够，到永远好不好？”

所以她不敢奢望自己的愿望会被实现。

她走上前，在无数的单人照里找到了她当初离开瑶台前，在衣帽间与他匆匆拍的那张合照。

笔迹并不新，却很清晰。

照片中的他表错愕，却还是那样好看。

孟舒淮回冲她笑：“这不是正好保护你的隐私么？”

孟舒淮要她许愿时，她竟一时想不恰当的生日愿望。

她还记得她当时许那个新年愿望时有多么心虚。

她想开说什么，一转，却见后的男人在她前打开一个丝绒礼盒。

她还未从惊讶中回神，前的男人已缓缓单膝跪地。

那些她可能遗忘的细微瞬间，都被人悄悄记录。

他实现了她曾经许的每一个愿望。

江泠月一愣，“一会儿？”

孟舒淮无法反驳。

她想了想，冲他笑：“我帮你许的生日愿望已经达成了，那这次也换你帮我许一个？兴许这样会更容易实现一。”

她总觉得愿望一词既好又残忍。

江泠月跟在孟舒淮后，好奇问：“你不会又包场了吧？”

看到开心的，努力的，俏的，难过的，满足的，生闷气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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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孟舒淮到了。

她一时动容，忍着想哭的冲动笃定告诉他：“会的，江泠月会孟舒淮一辈。”

她略失神看向孟舒淮，动了动，却一个字都没能说。

她后来不止一次幻想过，孟舒淮要什么时候才能跟她说一样的话？说这话的时候又是什么样的场景？她和他会有怎样的心？

当蜡烛上，对未来的期许也在燃烧。

孟舒淮吻了吻她的，轻声问：“现在就忍不住，一会儿怎么办？”

但直到生日糕端上桌，她的这直觉也没能应验。

她对他们的未来既向往又惶恐，她要说那样一句话，需要很多勇气。

她有一很烈的直觉。

孟舒淮将她抱在怀里，轻轻吻她柔的发。

“傻姑娘，我这些，不是想让你哭。”

江泠月可怜兮兮抬眸，“那我忍不住怎么办？”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她怎么觉得，孟舒淮其实另有安排？

她将照片取，翻到背后却发现那句“孟舒淮江泠月一辈”底多了一行字。

可她一开，声音就颤抖，她很无奈，为什么总想哭？

可惜这么久了，他们还是只有这一张合照。

她那时统统不确定，也不敢放任自己胡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