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帮你分担一些压力,毕竟我知你也很辛苦啊。可是,可是……
徐烟林经常觉得遗憾,妈妈这连珠炮一般的输能力怎么就没遗传到她上,自己反倒只了一张笨嘴,像一只死的鱼一样,只能无声开合,吐无的泡泡。
徐烟林走到他斜后方,没有过去一起坐。
小绵羊对着妈妈“咩——”了一声:“妈咪……”
笔也一支支放回笔袋里,拉上拉链。
“什么?这摆什么脸呢?你自己没用你很骄傲是吧?这家里每天多少事,你怕是从来不知吧?全靠我一个人!你看你哪有一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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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她脑里在背课文,手上是拖拉了。徐烟林无奈至极,脸上不由得有些难看:“又不是急事,妈你能不能……”
“还有,最好的成绩?你考能考最好的成绩吗?你现在这个样,拿那丁加分有用吗?”
“……你觉得呢?我复试回来之后就可以
看得她睛痛。
她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间,回到一片寂静黑暗中。
“复试结果还没呢你在这里唧唧歪歪什么,这么自信?这么自信还浪费这么多时间!
徐烟林倒一气,看了一早已被吵醒,此时正扶着门框打呵欠的徐焕枝,小小一个,发蓬蓬,在灯影像只懵懂的小绵羊。
但可能真的是那杯酒的效力,她中发,睛也发,怎么也要试图辩两句:“已经了时间,我再不努力争取岂不更浪费?昨天跟你去超市回来,我说帮你整理新买的东西,你不是嫌我笨手笨脚把我赶走了吗?我也想……”
桌上摊着她的试卷和题册,没开灯,看不清字迹,她过去把它们都合上了。
爸爸已经梳洗好靠在沙发上,正在一个人看电视。
妈妈卸不掉脸上的盛怒,板着面孔怒气冲冲走过去:“走了,睡觉了。”
卫如虹把徐擎和徐焕枝的衣服挂在门的衣帽架上,侧冲徐烟林喊:“你能耐大啊,唵?想去北都?脑里天天都在想这些,怪不得什么都不好呢,就知在屋里面呆着,放假回来也不知帮忙家务……”
徐烟林一个人站在空旷的客厅,这才发现被随手打开的电视里还放着节目,荧幕上一片红红火火喜气洋洋。
徐烟林越听越觉得偏题,看着妈妈气势汹汹的样,若换平时,她也就闭嘴挨骂了。
“我让你报关大你怎么不报?你那成绩能去北都吗?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行啊?可以不听妈妈的话了吗!
“我说错了吗?你的确是笨得要死啊!拆个包装慢得让人伤心!”卫如虹发作起来比窗外遥远的鞭炮还炸裂,几步冲到她面前。“我要像你这样,这家里能有现在这么净整齐吗?早就成猪窝了。”
怎么回家门的她都没什么印象了,脑里嗡嗡的全是妈妈的声音,回过神来自己只是呆立在客厅边上。爸爸已经去洗脸了,妈妈一边走来走去给半睡半醒的妹妹换衣服,一边见针地指着她数落。
云层遮住了本就黯淡的月光,家里楼层,路灯再努力也照不亮她的窗,只在玻璃上留一片麂棕的斑痕。
徐擎没动,但至少没像卫如虹那样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整天整天,当初送你去学舞的时候我可没想到有今天这!你得再好,你能去晚不成!”
徐烟林盯着那说不清是光还是影的残迹,犹豫了一会儿,转又踱步到客厅。
电梯门似乎抖了一,忙不迭打开让这一家人赶去。不等徐烟林回答,卫如虹继续劈盖脸地质问起来:
她再,再一次被打断。
半晌,她盯着地面低低开:“爸,我还是想去考艺术团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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