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闻丹歌拎着剑全神贯注,只要前产生一丝一毫的异动,她就能立刻了结这一切。所幸,这一次天终于眷顾了他们。一阵光芒过后,地上只余空的衣袍和零碎的金银珠宝,宛如真正的蛇蜕了。
“镇”杀了一批又一批的,很快发现他们是杀不尽的。接着他们注意到,就像光与影相生相随,人与也总是一同现。如此是否说明,除非除掉人的恶念,否则就会永恒。
她只要放她那浩如烟海、漫无边际的威压,他就立刻缴械投降。原来五被剥夺不是最后一步,最后一步是不断往前溯源,向前翻阅他的人生,几百年的经历一随着时间痕迹的消弭一起重置归零。那些他奋力争取的、双手沾满鲜血才得来的修为境界,随着她的话音一同消散成空。他仿佛蜷缩在母亲的里,四周是温又冰冷的海洋,这一切都只是他在诞生前的一个梦。
既如此,她一定不想再让他去,虽然不知闻丹歌到底在筹谋什么,但莫惊勉能和这位多年好友心有灵犀:“在这里等她吧,那剑意是一次的,没法再保你一次。如果你去了,再度被族捉住要挟她,你要她如何自?”
如果一切回到最初的源,是不是就没有恶念?
迎魁鞘了吗?法阵开启了吗?她动手了吗?
“你们本不懂得节制,天生拥有无边的贪婪。杀一人不够,杀一家。一家之血尤觉不足,便想要屠一族。一族之后是一城、一国、一整个天。”
是由人的罪孽中诞生的,是想要弑主的怪。如果不能斩尽人的恶念,就会反复重生。
蛇老是第一个经历了“归一”的,闻丹歌无比谨慎。她也想过,如果自己失败了怎么办?失败了,最起码落落和莫惊他们还在,澹洲境除了他们再无旁人,她就是死,也会拉这群陪葬。
但人如何才能毫无恶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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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才是主角。”
应落逢开,可两分开,尖就到一片冰凉。他在模糊的视线中哽咽:“他们设计、让阿鹤答应留,不然就杀了我。但我才走绝地谷,便有人从背后偷袭,等我反应过来,他却已经死在这里......”
不知、不知不知不知,脑中突然一片空白。原来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一切都是徒劳。
应落逢抿,似乎把她的话听去了。莫惊才要松一气,角的动作还未放,余光便瞥到他踱步至枯木边缘。提醒的话来不及,应落逢
绝地谷外。
为了证实这一观,她在胜迎会上尝试了两次,囿于还有不知名的家伙存在,她并没有过多关注那两人之后的况。但她能觉到,自己猜测是对的。
应落逢来不及和她解释,嘴里翻来覆去只有一句话:“我要回去...阿鹤还在里面!阿鹤还在里面!”
这是天在创造人时留的漏,于是祂又创造了“镇”,以剥夺为代价,给予他们无可匹敌的力量。这次天很谨慎,一开始就给“镇”定束缚,不允许他们失控。但这似乎也从侧面应证了,天也没有彻底消灭的办法。
“你清醒!”莫惊音量试图唤醒他的神智。见他终于安静来,这才踢了踢脚边的尸问:“她怎么会让你一个人来?”
莫惊想过很多场景,却唯独没有想过应落逢独自一人来。她怔怔看着地上的尸,和试图重新绝地谷的应落逢,思绪纷杂得不知该说什么:“你、你怎么一个人来了?不对?你怎么能够来?”
闻丹歌想起跟随祝女君读书时,听过的一观。那便是亚圣提倡的善论。
莫惊回,仔细检查了一番那尸,:“这上面残留着迎魁的剑意。”难怪闻丹歌放心让他一个人来,原来是早有准备。
————
闻迎究竟如何封印了,书上并没有记载。闻丹歌只隐约从儿时母亲的只言片语中,窥得一隙真相。
应落逢挣扎的幅度果然减弱,莫惊再接再厉:“放心吧,阿鹤她比我们都熟悉‘’。她是闻迎后人,此间她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我们去了,也只是累赘,惹她分心。”
这正是闻丹歌在胜迎会上开始试验的,名为“归一”的法。
她每路过一个地方,“归一”就发作一次。直到她再度推开那扇石门,走到那个,令应落逢陷噩梦的地方。
时间重新开始动,闻丹歌一气,提剑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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