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仵作还有荆厉,未免也太浪费了。
这么好的机会他都不起事,可见是本没有这个心。
韩时宴给了顾甚微一个赞赏的神,“所以不是谋逆,而是患。”
“我有一个大胆的推测,能将所有的案全都串起来,且说得通,你且看看同我想法是不是一致的。”
韩时宴同顾甚微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得兴奋无比。
丝毫没有发现,他们二人说着案之时中都闪着同样光芒,都同样的手舞足蹈。
甚至顾甚微都没有发现,门边一截儿张的衣角。
“你说!你若是不说,那我可说了!”
韩时宴听着顾甚微的促,立即说,“江患,那人在江南救了江浔等人,且动了自己不该动的粮草。但天没有不漏风的墙,很有可能这事被人发现了蛛丝迹。”
“飞雀案之时,幕后之人未必知晓齐王要对国玺动手。他当时只想要用一桩更大的事来让人不再有时间去究他在粮草上的问题。”
“而税银失踪也不是我们想的谋逆,而是为了添补窟窿。”
第378章 那张《观鹰图》
韩时宴声音无比清朗,他眉目之间带着浩然正气,这会儿聚会神地说着案,竟是有了几分仙人之姿。
“这也是为什么在褚良辰拿那锭金前,税银失踪案本就没有记录在册,只是被当成了一个意外的原因。”
“因为那大笔的金银从来都没有从苏州离开过!”
“所以才可以消失得悄无声息,让人无从追查,当真像是沉了运河底一般。”
朝堂之上那么多聪明的脑袋瓜,不可能完全没有人去怀疑这税银沉河的事。
皇城司转运司都不是吃饭的。
税银如果被盗走了,那得有人转运,得有人负责销赃,便是掉那些金银也是颇大的动静。
“那批税银早在负责押送的陶然,还有两位清银钱的江浔同李京哲一儿偷龙转凤,暗地里给沧浪山洪氏的人运作,弥补上当年的亏空了。”
韩时宴说着,有些嘲讽地撇了撇嘴。
“江浔受到良心的折磨,所以留了一锭金还有一副画作为证据;”
“沧浪山洪氏留了后手,偷偷地记录了一本黑账。那本账册为何会让朝野震动?直接铲除三公之一,让苏州官场地震,这还不够厉害么?”
“那幕后之人怕不是没有想到,他错了一件事,今后一辈就要不停的拆东墙去补西墙,弥补这个大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