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心病(2/2)

隔日边察照常起时，顾双习也有儿醒了，边察从她胳膊时，她还知略微抬起、方便他离开。

却只字不提，昨天她哭着从占卜屋里走来。

边察俯，同她接吻，手指轻柔耐心地帮她梳理着发，摆脉脉的姿态。顾双习很迟钝，接吻时连睛都忘记闭，半阖半睁，睫在他脸前轻微战栗着，直到边察终于撤离。

他说：“我希望你能变得开心儿。”

顾双习努力把睁开，选了白。边察相偏向郁冷峻，常年保持寸发型，惯了上位者，矜贵傲慢的底早已浸透骨髓，顾双习却更喜看他穿白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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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更喜韬光养晦、隐瞒锋芒的人。

她尚于半梦半醒间，看东西都重影，大脑更是完全不能思考，只能据他人指示简单的动作。

“很遗憾，是的。这是我的工作。”姜疏音用录音笔指了指房间角落的监控摄像，“阁很关心你，关于你的一切他都会过问，事无细。”

又问：“我和你说的这些话，你都会转述给阁吗？”

顾双习的神表现凝滞的状态，闻言缓慢地扯了扯角：“我希望他不要这么关心我。他的关心使我到窒息。”

边察果真换了白衬衫，又跑来让顾双习帮他选领带。他把脖伸过来，低弯腰，等着顾双习将领带挂上他的脖颈，打结后收压实，用领带夹固定。

姜疏音发觉她眉间绪更重，遂问她最近心怎么样。原以为她会继续保持沉默，不想她停顿一瞬，慢慢地说：“……我，最近，不开心。”

意识渐渐朦胧，她模糊地受到，边察再一次抱了她。

相比之前，这次的检查结果有好有坏。顾双习的营养不良有显着改善，重却丝毫不见增，虚与寒亦一如从前。

“今天医生会来给你检查，你要合一，好不好？”

她像也知，这时就该拣些好话说给边察听了。顾双习说：“厨房饭很好吃，学语言步很快，昨天阁陪我去逛游乐园……这些事，都让我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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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太乖了，有问必答，但除此之外的问题一概沉默。姜疏音看她的不快乐，可那毕竟是皇帝的家事，她一个小医生有什么好说的？唯有尽心尽力地好自己的事。

顾双习再次，张开双臂抱了抱边察，便打算躺回去继续睡。

边察偏不放她走，还要脸贴脸地和她腻歪一会儿，又拿着几件颜各不相同的衬衫，问她哪件好看？

她断断续续地向姜疏音她的心病。她不喜被边察过度控制，也不喜被边察无时无刻地监视。她不喜边察从不尊重她的意愿，也不喜边察每次都歉、每次都无所改变。

他习惯早上洗个澡再门，今天却像不打算赶早峰，洗罢后单在腰间围了一圈浴巾，便大踏步回到床畔，单手把顾双习扶了起来，让她在床上坐好。

他貌似怜惜地抚过她颈间正在褪的吻痕，明白昨天晚上不仅是面，上面也把她啃得生疼。可在她面前，他总是落失控的境地，仿佛不把她碎了他的血，他便永不满足。

见顾双习，边察继续：“有什么不舒服的要和她说，不是生理方面的，还是心理方面的。你很喜姜医生，对吧？那你不妨和她多说说话。”

她想引导小，说些好听的话吧？别真的把边察惹生气，届时受苦的也只会是顾双习。于是姜疏音问：“那最近有开心的事吗？”

是牙膏的味。清冽的植香气几乎将边察灼透，尖同她接一瞬，她立即离。然后顾双习低，把脑袋搁在边察肩上，阖眸睡。

然后边察抱着顾双习，再次和她接个吻，满面风的：“我先去上班了，双习在家好好等我回来。”

白能将他散发的恣睢镇压些许，使他在不发号施令的时候，更像是寻常公哥儿，而非声名赫赫的暴君。

姜疏音越听越心惊：恐怕也只有顾双习才敢这么百无禁忌地指责边察了，其他人胆敢这样挑刺，估计早就被边察千刀万剐。

上午时，医生果然登门拜访。姜疏音本来是边察的御用医师，在顾双习来到边察边后，边察便把她指派给了顾双习。比起皇帝，姜疏音更喜和这位小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