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开枢理了妖兽尸首,站在不远。
冷开枢用毫无起伏的声音对他说:“谢谢。”
剑骨便转过,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好似朝霞:“不客气的,师尊。弟乐意给你束发!”
冷开枢沉默不语,纵使是剑修也不一定会说佩剑在哭的话语,他同剑骨对视片刻,移开目光,见明月当空,悬天将倾,当即为窥取了新名字:“将倾。”
“师尊,我觉得罗浮山景最好!你别去雍州剑宗嘛!”剑骨拽着他的剑鞘,雀跃地说,想了半天,又提一个自认为会叫冷开枢心动的提议,“师尊,弟给你束发!你就答应弟嘛,谢谢师尊!”
“师尊,剑法冠绝四方!” “师尊,剑法无人匹敌!” “师尊剑锋如霜,超无比!”
冷开枢屈,手臂绕过剑骨的腰,将他夹在臂弯中,剑骨对于这个新奇的姿势十分兴,双手一摆,整个人如同挂件吊在冷开枢上,与众不同的姿势,叫他得以近距离观看冷开枢的剑法,剑骨连声惊呼,被夹在臂弯中拍手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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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他又伸手拉着冷开枢的衣领,白净的小脸,神极其认真,自认为将期待藏得严实,其实全然把求抱写在脸上,“你如果抱一抱剑骨,剑骨也会对你说谢谢。
剑骨见他不说话,失落地垂,又趴回他上,就拽着他的将倾剑,小脸鼓鼓的,蒙大睡。
冷开枢面无表。
剑骨扯了扯他的衣袍:“好诶,将倾在说谢谢师尊。”
等走过人间,剑骨又见到被人抱在怀里的孩,他拉着冷开枢的剑鞘,走不动路,等冷开枢拖不动他时垂,他期待地望着对方:“师尊,谢谢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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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剑骨手里拽着冷开枢削断的一片衣袍,趴在石上睡得僵。
冷开枢的有些麻,将他拖着换到另一条上坐着,支起那条发麻的:“不要叫我师尊。它还没有名字。”
剑骨把那段窥翻来覆去欣赏,捧在掌中,惊叹连连:“我从没见过这样的剑,师尊,这把剑叫什么呀?”
剑骨哦了一声,只听了后半截:“师尊怎么不给他取名?我听见他在哭。”
“它名为将倾剑。”
等梳理好冷开枢的鬓发,剑骨绕着他走了一圈,满意地拍手,爬到冷开枢的上,拉着将倾剑说:“将倾,剑骨帮你讨了名字,你要记得和剑骨说谢谢。”
他还没说请求,先谢谢冷开枢。
剑骨站着只能与冷开枢盘膝坐时一般,费力地拢过剑尊的发,在脑后扎成简单的一束,他特意垂了两缕梳理到前面,方便自己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