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冰凉的手拂到了他的脸庞上,燕似虞却觉得那只手比他的要上太多,果不其然,他寻到了燕行雪那张惨白但柔和的面容。
燕行雪的声音也消失了。
耳畔又响起熟悉的声音,一只冰凉的手落到了他上,燕行雪回来了,趴在他上,正小心翼翼地安抚他。
而燕似虞在昏睡中也不得安宁。
如果她能说话,她肯定会对燕似虞说。
也是因为骨充盈的灵力,叫她化成梦魇的,虽然燕似虞的骨很快就被剥走。
——他的骨影响了燕行雪。
就连重重鬼影也消散了。
这次,叶岐看见了自己。
他看见万鬼从暗的屋外爬来,他看见早年吃了糖葫芦而死的幼童,看见瘸了一边走一边咳血的老人,他看见手持柴刀的屠夫,鬓发蓬蓬的吊丧女人……
燕似虞,也就是叶岐,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再次睁开了。
他也是第一次从燕似虞的视角看见自己的模样——青金的,一柄剑骨,在黑白的天地间,唯有剑骨有光。
她趴在燕似虞上,轻柔地拍打他的膛,像是在哄睡幼童。
“似虞,”这次她终于没有再念似玉了,“你的东西……”
他听见一声清越的,估计是兵的嗡鸣声。
是天地归元阵与风行九乐。
燕似虞着那枚凤凰羽,安安静静地坐在榻上,从窗棂望去时,他瞧见那些茂密火红的凤凰木,和丹蔻一般惹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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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那些声音都全然消失。
为什么骨会现在他上?
他知了那箭的主人是谁。
她哄着燕似虞睡——其实是因为燕似虞失血过多昏迷——随后燕行雪站起,去了萧令云的房屋。
——傻孩,是因为你脊背上的东西啊。
又是什么东西将他的骨暴来?
他如同破烂躺在血泊中,是漆黑的房,燕似虞突然怀念起原来的那条巷,至少他抬起看时,还能看见房檐外四季变化的天空。
随后是箭破空的声音。
“帮你拿回来了。”
“似玉,别害怕。行雪在。”
他看见好多人,从他的上碾过、踏过,又撕扯着他的四肢,想将他剁碎。他听见咔嚓咔嚓的声响,鬼魂掰折他的骨好似撇断一筷那么轻而易举。
——萧家想要我上的东西,说是有灵力,会让萧令云康健起来。
又一个人,因他而死了。
她从燕似虞的识海中来了。
再后来,燕似虞的骨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