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节(2/4)

若是真的上了斗兽场，若是真的自相残杀，她是绝对打不过月鎏金的。她必死无疑。

“这都是后话了。”月鎏金，“你我分离的时候，我还没那么大能耐，但是那群士，让我和其余的同伴们自相残杀，谁能胜利到最后，谁就能成为最昂贵的药材。我活到了最后，我在一场又一场的生死对决中变得越来越厉害。你我若是没有那一次的逃跑，迟早也会在斗兽台上生死相对，你能打赢我么？我当初之所以手比你快，是因为我无师自通地开了天，我看到了你拿着锥对准了我的；我后来之所以能够屠杀那一整个门派，还是因为我无师自通地学会了以灵化刃。我的天资就是比你姜枣。你我二人若是在斗兽台上相遇，你打得赢我么？你只会死得更彻底。现在你我二人还能活着相见，怎么不算是最好的结局？”

姜枣再度哑无言了起来。月鎏金的每一句话都乎她的预料，每一个字都令她无法反驳……她从未想过，那群歹毒的士竟然会让她们这群妖自相残杀。

时间可真是，又又快，又不饶人。

那日的携手逃跑，又怎么不算是成功呢？

世间因果也无法逃避，欠了的债，终究是要还。

可她们现在却全都活了来。

月鎏金没再浪费时间，直接往西飞去：“就当是我当初对你那一爪的补偿，但我只是于分补偿你的啊，可不是真欠你的，你得分清楚这儿，以后也别再怨我了，我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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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不多时，月鎏金就在方的沙漠中看到了一片尖石林，一条银暗河从其中最为大的一石的底中淌而，汇聚了土黄的沙漠中。

月鎏金在外侧的黄沙土上落了地，待姜枣从她的凤背上去之后，重新化为了人形，依旧是黑衣

然而，坐在月鎏金的凤背上，迎风招展，姜枣却忽然回想起了年少时的一件小事。

月鎏金地叹息一声：“如果你不想去，就在上面等着我，我自己去看。”

姜枣：“那还用猜？你如此心狠手辣，自然是把他们全杀光了。”

月鎏金没好气：“那你猜猜我当初是怎么从那群士的手逃来的？”

那一日，也是个雨连绵的天气，她们一起蜷缩在铁笼里，捧着破破烂烂的碗，吃着难以咽的馊饭。沉的天空中忽然掠过了一只飞鸟，月鎏金突然很小声却又很定地对她说了句：“等以后我们成功逃去了，我就变成凤凰，带着你飞回家！”

姜枣冷哼一声，没再搭理月鎏金。反正这个死老太婆从小就不怎么好沟通。

现在，距离那时，已经一千多年了，她还是第一次坐在她的凤背上飞翔。

姜枣本不信她的话，冷笑一声：“你月鎏金还会有这份好心？”

孩。坊的老鸨想把她买去黑市，给达官贵人当炖补药的药材。老鸨对所有生在坊的婴孩都是这么的。我痛恨极了这行为，因为我就曾被当作稀珍补药圈养了好久。老鸨要把我的孩抢走，那一刻，我忽然爆发了滔天的恨意和杀意，一举屠杀了整座娼坊，抱着我的女儿逃跑了。我逃回了妖界，把她送给了我的哥哥，然后我就离开了家，因为我不想再看到我的女儿，我打心底里的厌恶她，只要一看到她，我就会想到我在娼坊里遭受屈辱的那些日。”

姜枣气极反笑：“你月鎏金贵为妖尊，还受真神垂怜，哪来的什么不容易？”

月鎏金不屑一笑：“我他能不能看上我呢，只要我想要的人，我就必须得到，也不是本尊嫁给了他，是他嫁给了本尊，还有，你少用垂怜两个字来形容他对我的，他那才不是垂怜，他那是害了我！要不是因为他那个死老，我才不会有一颗烂好心，现在也本不可能来你这档破事儿！”

可姜枣的心却始终憋屈着一气：“你月鎏金从年轻时就理直气壮，从不认为自己有错，现在变成个死老太婆了，更是越发的蛮横猖狂，也不知你倒是怎么把自己给嫁去的，真神就是瞎了了才会看上你！”

月鎏金终于明白了一切，明白了姜沐为什么会喊姜枣姑，更明白了姜枣对姜沐的复杂。有辈对晚辈的关心和意，但也夹杂着厌恶和排斥。因为，一切都并非她自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