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节(2/2)

念。

伊弦的神邃而沉静，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无声传递给伯邑考大的自信。

他怎能不知？

伊弦在桌案的手指寸寸收，克制住自己的冲动，片刻后，只淡淡：“公可想过，若公您退了，您后的幕僚臣，支持您的宗亲兄弟……又该如何自？”

总归不会是他们这些贵族。

温而忱。

“公无需担忧，我有一位……晚辈，曾在仙人学艺，得知西岐有难，特来相助。”

姬发乃受命于天，自然听从天的旨意，但这天又是谁？是姜牙？是阐教仙人？

“如今二公被幽闭于府邸，无诏不得，阐教弟又尽在边境，西岐如今不过只有一个哪吒。”

“公可知，琴弦虽为文雅之，但若稍有不慎，便会伤及弹者？”

父王死的太过突然，又是在姜相侧的周营之中，以姜相与阐教弟之能，若不是……父王怎会突兀死？

比联合一众贵族，甚至手持西岐百姓上书，以祖宗礼法、周王遗愿为由，支持公伯邑考继位，言辞激烈，分毫不退。

伯邑考骤然安静来。

“如此行事，岂不是既顺应天意，又得以保全公所念之人命，更能稳固西周政？”

若是寻常，伯邑考为嫡，又这么多年来协助姬昌打理西岐政，应当是板上钉钉的继任君王。

“公，虽然二公不孝不悌在先，公作为同胞兄，自然也不能太过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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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邑考张了张，许久之后，声音显得颓然：“二弟乃是天，人怎能违背天命？”

面容带笑的伊弦目送伯邑考疾步离开，弯腰端起桌案上的酒樽，朝着伯邑考离开的方向，缓缓倾倒杯中酒酿。

“公是个好人，只可惜……”

他们拥立新君不为什么更好的世，而是为了氏族的利益——若姬发继位当真能压过殷商，他们的地位也会一跃而。

伊弦垂眸，轻声：“公可是想要退？”

第72章 晋江独家发表

“二弟他……”伯邑考想说姬发与他同母所，不是会赶尽杀绝的冷酷之人。

比起后诸多力量支持的姬发，反而是公伯邑考继位，更能被贵族裹挟，保证氏族的利益。

周王姬昌虽有嗣二十余，但嫡唯有伯邑考与姬发，且母家贵族势力在西岐也是大族。

贵族们的支持不仅仅是言语，更多的是名的隶与私兵。

伊弦的话像是给了左右为难的伯邑考一救命稻草，他连声问：“还请先生教我！”

“公不若以兵力镇压二公府上，命二公写若得以登基上位，不得残害兄弟，排挤大臣的凭证，众目睽睽之，二公日后即使继位，也总归有所顾忌，不得随心行事。”

姬昌亡，西岐之中就哪位公继位一事僵持至今，争吵不休。

“好！”伯邑考激动之猛然起，朝着伊弦一礼，“还请先生稍等片刻，待一切准备就绪后，再来相请先生！”

“她所需要的，是会杀人的弦。”

上好的佳酿在地面痕，缓缓渗地面，散发攻击极的烈酒香。

更别提姬昌在亲征前线前，还特意诏幽闭了姬发。

他的确自幼为姬昌所重视的嫡，但伯邑考的格也同姬昌一模一样，谨慎、心、优柔寡断。

伊弦将酒樽放回桌案，敛袖而立，底浮现笑意。

原本西岐的贵族并不算骨，但姜牙不在朝中，比又游说于各个贵族府邸之间。

而姜牙为相之后拉拢提的、以及一些与阐教弟有利益来往的臣，则搬“二公受命于天，顺应天意才得行王”之言，支持二公姬发继位，话语间满是若公继位，则西周危矣。

二弟竟连等一等父王的耐心，都没有了吗？

但比的话却也正正击中他们的要害。

“我啊，是她的弦。”

若是二弟继位，他、他后的臣、还有家中其他有继承权的弟弟……又会如何？

伯邑考连连称是，但大喜之却又有所顾虑：“可是那哪吒虽看似年幼，实则很是难缠，他一人，便可抵得上数千兵……”

况且那二公姬发的格，实在是让许多曾经的殷商贵族联想到手段的帝辛。

伊弦看向伯邑考，神锐利而直白：“公当真不知，大王因何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