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2/2)

她的生命从那双无形的手中逝，又被捧起最后的一灰烬，灰烬顺着适时的风，飘院里的青灯，燃了新的鬼火。

同归于尽。

人不只有卑劣和恶，还有愚蠢的义。

相繇事前察觉到了，少女还留有一丝什么在.，肯定不是残魂，祂不可能允许木偶里有其他的东西，早在抢夺时，就嚼碎了少女的魂魄。

相繇猛地放梦境里的业火，早已约好的凤凰残像也钻青灯，凤凰火铺天盖地而来，将一切都吞没了。

相繇被砍一个，只剩保命的最后一个，祂不能再拼了，陷沉睡之前，在梦境的喊：“相柳！”

那个玉佩里诞生的东西，不算祂的半，废得连祂的后路都受不住，祂还是要靠自己，就像利用将军的恨，将她逐城池，令她败名裂，祂同样可以利用她的！

她控制不住意识走向混沌，又难以自制地想，如果有来世，她可以什么都不要，不非常里最锋利的刃，只一个寻常人，过平平淡淡的生活，和……

和恨，哪有什么区别？

这是她为她争取的时间，她狠狠一刺，却不争气地顿了一，少女中的彩瞬间退去，蛇瞳半人的怪穿透将军的膛，枪才迟一步贯穿祂的脖颈。

将军终于察觉到什么，她其实没有证据，只是凭借锐的直觉，一把握碎玉佩——握不碎，但她死死用尽全力量，“咔嚓”掰成两半。

并不难猜，祂与她了多年的对手，知彼此是什么货，将军天多疑，除了未婚妻谁都不信，不可能将双鱼玉佩安心放在别，只可能放在自己上。

业火与凤凰火不断灼烧将军的灵魂，她抱着少女扭曲的尸，雨幕不停，却浇不灭火光烧天的死亡，将军生命的尽，觉谁拥抱住她，温得她再睁不开，就想这么睡过去。

相繇本来抱着最恶意的趣味，将少女的最后送给她的心上人亲自斩杀，祂诛心的报复就完地画圆了。

但将军和她的旧醒了祂，祂的确还不够了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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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祂也没想明白这是什么东西，但不重要，反正都是小圣女，当她的魂魄也可以，这是她在世间最后的证明。

相柳冲破封笼，趋于本能般游向相繇，九个蛇被凤凰火烧伤，叼走其中一块玉佩，潜伏琉璃树，迅速消失在火海。

好像她们相濡以沫，走过了很远，那是她只在午夜梦回里痴迷的幻象。

于是祂放纵少女的“残魂”抢过的控制，甚至为少女几乎不可能达成的勇气与执念而赞叹，当然，也不耽误祂抓住将军的犹疑，瞬间钻将军挂在前的双鱼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