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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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功习惯地递过去一烟，顾临奚正要接，郑功一拍脑袋把手缩了回去：“瞧我这脑，恒安不让你。”

郑功：“……”他依然没法从顾临奚的表看是不是在开玩笑。

郑功看到他，睛亮了亮：“顾教授，正要找你！”

他七八糟地讲了一堆，自己也不知自己要表达什么，最后：“总之你忘了就好了……“

两人走到走廊边上的烟区。

他咳了两声，忽然想起了自己那脑突破天际的替脑补，更觉尴尬，语无次地找补：“我之前说过一些奇怪的话，顾教授你千万别放心上。我那时主要也是惊讶——恒安是我发小，大学那会就特别铁，读书的时候我就看来他对你非常珍重。所以你扮的实习生和他忽然在一起了，我就有懵……”

林业了气，缓缓：“上次见面时你问我的话我还没有回答……我想告诉你，我现在生活得很好。真的，很谢你。”

这么多年，他一边教着课，却始终没把这么的原因想明白。一切仿佛只是自然而然的本能。

不过尴尬倒是不尴尬了，他在读书时只是上过顾临奚的大课，并没朝夕相地被教导过，因此反而没什么师生的觉。

——传授业的意义是什么？

顾临奚：“现在想起来了。”

郑功自己也觉得有尴尬：“不好意思，习惯了，总还把你当实习生。”

原来早在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他就在期待着能对他人有帮助，或者能稍微亮一些少年的前路。

顾临奚失笑：“你们这是挨个排队等着和我说悄悄话吗？”

顾临奚走到包厢门，正要去，迎面遇到推门来正左顾右盼的郑功。

——成为一个他自己年少时曾期待能遇见的人。

郑功期待地看着他。

顾临奚：“……”

——有人迷茫的时候，他就习惯地想拉一把。请他去讲座，他就尽己所能地把可能对那些年轻听众有用的东西说来。

在这喜悦中，他渐渐意识到了一件事。

其实顾临奚很多年前曾问过自己这个问题。他自认天冷淡，不与人。

……很谢，您平安无事。”

顾临奚慢悠悠：“本来要忘了。”

郑功这人又是个话唠，有自己没没脑地侃了起来。

直到刚才那刻，林业看着他说那番话的时候，他到发自心的喜悦。

他这样的人，学术研究可以，但实在犯不着把自己和那么多一腔血的小崽关在一起，和他们讲人生与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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