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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视，脸上写满了倔。

“嗯嗯。”饱饱背对着沙发，“你想听吗？”

“我爸爸是警察，他和外婆一样不喜外公，所以小时候我从来没听家里人提起过小舅舅，只在相册里见过妈妈和他们的合照。后来我才知，这个泰迪熊是小舅舅在我是生那天，偷偷从越南跑回国来送我的。”

童颜倏地看向旁边，见小洛捂着嘴，脸还有些苍白，问：“你不舒服吗？”

“撑撑，你和江叔叔是怎么认识的？”

*

她的故事，没有勇气说，也不适合说给小孩听。

“不是我蹬被嘛，你还说我睡着了唱歌。”童颜觉得奇怪，甚至怀疑她在自己，“你是不是之前就嫌弃我吵你睡觉！”

沉默了几秒，一呕声打破了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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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童颜和饱饱躺在床上。

但为何……

“他还救过你？”

小姑娘怀里抱着泰迪熊，告诉她幼年时父母遭遇黑帮报复，全家被灭门只，而自己当时被母亲藏在地窖里才躲过一劫。

童颜意识看了不远的陈绍安，见他没有了方才的不悦，与她对视一后继续和李凯文说起事，似乎默许了她们俩一起睡觉。

卧室里安静来。

那会儿才五岁。

“好厉害！”饱饱突然从座位站起，然后跑到对面站在童颜旁，“撑撑，一会儿睡觉你唱歌给我听，我给你讲小时候我被江叔叔救命的故事。”

依旧和之前一样，关机中。

“坐船又坐车，有些。”小洛扯了张纸嘴，“我就不和你们挤了，我睡觉不老实还说梦话。”

于是微微偏扫了旁边的饭碗，夹过去的那块红烧一未动。当即明白了什么，她收回目光，轻轻应了声：“好。”

一气之，饱饱从园区里跑了。她被人绑去了曼城，后来是江屿把她带了回去，自那之后，陈绍安对她几乎寸步不离，也在努力的一名好舅舅。

良久，童颜侧过。饱饱抱着玩偶闭着睛，呼均匀，似乎睡着了。她帮人盖好被，然后拿手机卫生间，拨打了电话。

小洛错愕，“没有……”

不是好人。

饱饱回得脆：“是很好很称职的辈。”

饱饱想了想，反问：“怎样算得上好人？”

童颜望着天板，许久没说话。

刚到越南那会儿，她每天都哭，陈绍安就不耐烦地把她扔在园区里，由着她自生自灭。直到七岁那年，因为要上学，他居然迫她将原本的姓氏“李”改为“陈”。

童颜不由地思考起这个问题。

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讲，江屿都不是好人，即便真的事了也是罪有应得。

“那……江叔叔呢。”

陈绍安当时并不想收养她，而是迫于母亲遗书里的嘱托。所以一开始，饱饱也并不喜这个从未见过一面的小舅舅，只因为从外婆的里得知，陈绍安和外公一样。

饱饱说完自己的故事，看向旁的女孩。

“你的小舅舅，是好人吗？”她答非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