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像枚石,倒是激起了一些往事。
“我可以接受你是因为发现自己并不喜学医才放弃这条路,但现在看来,你好像也并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方向。”
两个人你追我赶,突然,人群中传来一声“雨了”,霎时间城市陷了一片雾之中,淅淅沥沥的雨落在石砖,两个人只好跑一旁商铺的屋檐避雨。
吃到中途,辛楠因方才吃的八宝鸭觉得有些腻,早上空腹这会儿有些反胃,借着去洗手间的名义去透气。
扇被淋了,辛楠不曾见过的扇另一面也被雨糊得不成模样,辨别不清字迹。
穿过月门便是连廊。天已经彻底暗了去,风园林灯影幢幢,只能依稀照见枋梁良木雕。廊外迭着奇峭山石,雾里翠,更衬这一幽静。
“是你太理想主义了。”
“人总是要变的。”
“学医哪里有你说得那么简单?”他语气淡然,“读完书以后还不是要继续熬去,什么时候能熬谁又说得准?”
“没关
赵泽新和她挤在一起,讲起了南京的野史。辛楠分科学理之后很少再听过历史,可从他嘴里念叨来又觉得分外有意思。
她沿着廊缓步走去,四只能听得“啪嗒”的脚步声。
她要去抢那扇,男生便仗着自己优势举团扇不给她。
“我好像越来越看不懂你了。”Austin不忍,“过去我印象里你不是这样的。”
夏季夜的南京燥,学生们挤在画舫里游秦淮,发动机“嗡嗡”的声音混杂着学生聒噪的谈声,衬得这地方也没多闲雅致了。
辛楠站在门,思来想去都觉得现在并不是一个门的好时机,于是后退一步,轻手轻脚一个人来了院外。
好友中的医学理想好像和他没有半分关系。
因受惊而重场的烈凯旋而归,但他又是否在多年以后依旧有那冲生活重围的魄力?
魏寅顿了顿,最后笑罢。
“虽然我知可能问起来不太合适,但是当年自从你参加完你哥葬礼回国以后就变得很不对劲。当初怎么回事?怎么一夜之间被赶来房都租不起了?怎么后来又莫名其妙多了个女儿?”
辛楠望向窗外,岸边的路人在夜喁喁耳语,这片土地已经从纷尘土中归于和平。
“我不在乎你家里的事,我只是想知你为什么最后要退学。当年你被得去吃救济餐,居无定所还要准备考MCAT直博医学院。好不容易念了Phd以后天天和我们熬实验和实习,几乎每天只睡三个小时。明明从中就决定好了,明明你都快熬了,怎么说不读就不读了?”
洗手间的池洗去了些倦意,回到包厢时还没推门就听见里面的谈声。
“家里了事。”魏寅回答棱两可。
从夫庙船,赵泽新从书包里掏一把团扇。那是他上船前在科举博馆门小摊买的,二十来块,摊主还给免费题了字,一面是辛楠的名字,另一面赵泽新神神秘秘不给她看。
二升三那个暑期,学校组织整个年级到了江苏研学,江南沉闷的夏天终于在这一年有了颜。
“所以五代十国全都命不久,迈近代之后又发生了那么多大悲的故事。”
辛楠心有惋惜,可旁的男孩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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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传当年秦始皇听闻南方有龙气,为了稳固自己的王朝地位便决心断这龙气,于是让方山断裂,淮贯穿。秦淮河就这样安之若素地淌千百年,了六朝金粉地,十里秦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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