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二(2/4)

回去有他的同伴、不需要随时担心隐藏不住自己真实样貌便会被追杀、不需要靠着恶输力才能让「」成变化的地方。

他听得到他的「」在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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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里才是他的『家』。

「……什么？」

想回去、要回去……几十年来殷殷切切地对他低语，要回去他真正应该存在的地方。

「我之所以迟疑，是因为在我『变成人』之后，不再害怕『我』的人类很多，给了我温、给了我很多，也有人说喜我……或许不比最初的『他』，但这些温，还是造就了现在的我。」

可怕骇人的场景他都看在里。

金发、碧、尖耳，现在脑海的，是有着明显妖特徵的人影。

「我能化为人类是因为我合了他的，那之后，我运用他给我的名字、他教我的事游走于人类之中。」加尔松开握阿斯达罗特手腕的手。「打开门回去的方法……不对，是我误会可以回去，实际上只是把你召唤来的方法，其实早在好几年前我就找到了。」

「你也真的残酷得一如人们对恶的概念，千百个人的生命在你里比烟还不如。而且，你不是只杀人类，学生们在挣扎的时候杀伤你底的恶，你也只是放纵其他恶攻击受伤的恶。」即使事发的当时他大多在与阿斯达罗特「享乐」，并不代表他没注意到、没看到。

然而之后不加尔等上多久，都不闻阿斯达罗特继续补充这个话题。

但是……

罗特半瞇起。

「错觉。」不顾加尔的眶发痛，阿斯达罗特的声音淡得让人到冰冷。「最后的仪式还没完成，恶王的印记还存在，不是影像还是空气都无法通。」

「……」泼冷般的评判让加尔沉默片刻。

反而听到阿斯达罗特乏力的一句――

「那是因为人类不知你不是人，他们不知你是『异界之鬼』。」将手自加尔的膛取，阿斯达罗特淡声却让人到讥誚。「如果你在当时让他们看到你『异界之鬼』的真实模样，前一刻还抱着你说喜你的人类，一秒就会拿着刀拿着枪拿着武追杀你至死方休。」

那里才是他……应当存在的地方。

所以在人类面前，他始终扮演着「人类」。

「替我开门让我回家，你会有什么好？」他问，语气却像不想得到答案。「人类书上记载的恶都是利己主义，为了自己的慾望不是卖、欺骗还是残杀都能得毫不犹豫。我以前遇过的恶，也不曾讲过善意。」

放在侧的手指动了动，有移位握「什么」的衝动，却为了自己的迷茫而克制。

「……」曾经会过的画面伴随阿斯达罗特的批判在脑海浮现，明白阿斯达罗特所言非虚，加尔沉默。

「『等时机到了我会带你回去你的世界。』他是第一个这么对我说的人。」顿了顿，加尔悠悠吐气。「他一直在准备，然而就在他说我可以回去的那天，他死了。」

「你别告诉我你帮我开门只是因为你是反王派，而帮我开门打碎恶王的印记可以证实你在忤逆恶王，否则你早就可以这么……之所以一直没这么，是因为比起对恶王的厌恶、比起用尽全力反抗恶王，你对『怠惰』的兴趣才更胜一筹吧？关于你所谓王派反王派……我是搞不清楚，但从第一次之后就举行仪式都没有再受到阻碍也很奇怪，我不认为你已经把敌人给打败……但我更想知，帮我回家，你能得到什么好？」

那里才是他的世界。

「……我……自从你开始仪式之后，我开始偶尔会看到……明明在教室里、明明在学生会办公室、明明前是你……我却觉得前现了我的『故乡』。」像是不想再提及会撕开伤的容，加尔转移话题。「呼，都好像能到那个世界带着气的空气。」就连现在，看着天上不见月的夜空，他都彷彿看见了不会缺的银红双月掛天际。

「我想要的结果。」阿斯达罗特的回答跟没回答一样。

「阿斯达罗特。」低声地，他唤。

他的「」在痛。

乌云遮蔽了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