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4/5)

是讨债鬼一般的存在；于我，却是命中的福星。

他给我一半的生命，一路我的好成绩，敛我的坏脾气。现在不了，却总在无意间帮我追我老婆，就凭这一，他就算有万般不是，我也愿意奉养他终老。

父亲电话掛上后，拿着房东留给他的钥匙站起来就往外走。十几分鐘后他拎着一袋返来，放在茶几上又厨房拿餐来，我厌厌的看他佈简单的一餐饺与小菜，撇开脸，不想去接他递过来的筷。

过了一小会儿，父亲写了张字条我手里，我本来不想看的，尾馀光却看见他用掌抹过脸，在角留光。

『爸爸不知你的烦恼，爸爸不够关心你，你能原谅爸爸吗？』

我看着看着，突然也觉鼻酸，却已无泪可留。

我的意，留不住，在思念间，后悔间，全化成泪乾了。现在泪无用，人也快烂光了，范源回不回来原谅我，好似不再那么重要了……

趴沙发里开始昏睡，我不在乎时间的逝，只知我还没睡够，突然有蛮力扯起我的上我坐起来，我神识还浑沌着睛来不及挣开，一火辣就从我脸上袭来，将我的三魂六魄全都打回原位！

（二十五）

是谁打我？只一掌就打得我目眩，张开一片黑，一堆白的金的大小星星在我前的黑幕里转。

不太可能是父亲。他因外遇对象走母亲的事，在三个孩及儿媳妇面前威严大失，快抬不起来的他哪来的底气，这样对待替他卖命卖得差掛在日本还是中横的我？

「你就是这样孝顺你爸的？你这么大，连煮过一顿饭给董事吃都没煮过，老人家辛辛苦苦走路去给你买，你居然好意思不吃？」左耳被助听，熟悉到刻骨铭心的声音像把锋利的刀剖开我的膛，话的容像一隻兇猛的手拧住我的心脏，让我好不容易痛到习惯的心房剧缩再起，疼得我冒冷汗。

瞼眨了又眨，我逐渐恢復正常视的能力，当我看清楚是谁打我，一双铁掌又錮我的胳膊，将我从沙发拉起来往浴室拖。

是他回来了，心里有个声音这样告诉我，不带雀跃之，只是单纯的陈述事实。

他将我推坐在桶盖上的同时，我也伸手去扳他的手指，脸往门外一偏，以神要他退去。

他咬牙的看着我，似乎想说又打住，手是放开了，却是帮我脱衣服。

去，我自己洗。我用仅剩的力气推他膛，他没被我推开，伸手又要来摘我的助听，被我甩手拍开。

「不然我来吧，麻烦范先生打果……」父亲现在门边开始解袖扣准备挽袖，他的脚边放着一个塑胶袋，是几颗苹果跟柳丁。

「不、用。」伸指比向门，我听见自己即将失去耐心的气：「都……去。」

「好，好，你洗好澡就来，我给你榨杯柳橙。」手不动三宝的父亲比我还少爷，临走前提起果向范源使个示意他跟上他。范源在我父亲面前一直是模范员工，当然不好拒绝他。

整间浴室很快的只剩我一个人，安静得连呼声里的虚弱、不安与急促，都听得毫发毕现。

我扶着墙慢慢站起来，脚步虚浮的走向莲蓬，打开阀我不冷还直接就地而坐仰起，让的衝击协助我醒脑。

自从懂事后，我就很排斥有谁怜悯我，更不要谁来让着我，潜意识里不愿承认自己有缺陷，不想与眾不同，偏生与眾不同，我只好用自立自的外壳保护我特别脆弱的心，自矜自傲的保护，主要是为了掩饰自卑自嫌的在。

我的好家世、好学歷，一直把这层保护维持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