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凡人(2/2)

半小时后，导航提示到达地附近了。

心底有个清晰的声音告诉他，是不知，亦是不想。

那老方丈和蔼地站在他侧：“陆施主，今日又来上香了？”

不知是否是她过于执着，齿间粘腻的愈发鲜明，他竟不声不响地回应着她，芙姝心惊喜，愈发烈地与他缠吻。

“你家几楼？”

他了车，走到后座去叫醒她，她却无比自觉地朝他伸手，一个索抱的姿势。

“我好想你，妙寂，妙寂……”

叁年前，他为了突破研究瓶颈，曾在一个寺庙中住了数月，寺里的老方丈给他取了一个法号，就叫妙寂，说此二字与他分外有缘，让他领回去，迷茫时可获顿悟。

“心迷茫，不知如何顿悟。”

他带着她上去了。

这个结果很好，可是他仍有些心不在焉，索请了半日假，来到他曾作为研究对象的寺庙里抄经。

冥，日落西山，夜空中挂起几颗明星，车亦响起一段均匀的呼声。

所以他没动，可芙姝却歪歪地坐起来了，她将他僵的手放在她自己的额上，那里一片：“老师，我好像发低烧了。”

“老师……”

而陆释前不断闪回，陷了某些回忆之中。

她的睫不断扫着他的面颊，声音染上了哭腔，一边与他亲吻着，一边急切地，低声反复地念着他的法号。

他抿抿，托起她的手臂，让她坐正。

“先前未见你如此烦忧，到底遇见了何事？”

不能再继续去了，他不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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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结果来了，那名女学生最终还是去了别的老师的组。

开了门，她整个人的重量便都压在他上，乌发柔地贴着他，鼻息在他的耳畔，的嘴过他的面颊。

陆释没动。

一阵风过，檐的铃铛发清脆响声，陆释偏过，盯着那的铃铛，倏然想起，几个月前他曾过一个旖旎的梦。

“老师，我想吐。”

他觉得很奇怪，到底为何她会知？

“……”

“你是不是想起我了，我好想你……”

“是不知，还是不想？”

“有电梯，五楼。”

无比柔的还停留在齿间，陆释足足在电梯中站了五分钟，才发现自己竟没楼层。

他如今迷茫，却不知该如何顿悟。

“……”

陆释错愕地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是导师，不该同学生有过多牵扯。

可是在她的嘴到他的时，那令人怀恋的柔令他整个都在发麻。

灯还未开，在这样昏暗的环境，陆释的心得越来越快，他清醒地活了足足二十五年，今日难得有些昏沉。

左思右想，他只能迅速地将她送卧室，而后一也不敢多看，一分也不敢多停留地逃她的家。

他回过，对着熟睡多时的芙姝低声开：“同学，你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