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宵……
松开了那个早踩不住的脚镫,前俯后仰的颠簸中,林湘似乎看到了另一匹枣红上、那个朝她狂奔而来的影。
元宵。
五丈、三丈,一丈……
随携带的那柄短刀,双脚离开镫,元宵猛地提气腾踏在背上,在奔驰中的枣红上借力趁,跃到半空中后,他向前一翻,手中的短刀在了惊的后上,而他也得以在飞驰的惊上找到固定,到了那个他差又失去了的人。
他的东家。
松开扎的短刀,在它吃痛跃蹄的同时,元宵伸臂把东家捞在怀里,当机立断旋卸力去。
脑袋被对方摁在怀里,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她被元宵牢牢抱着,只能在翻的重力中知到天地在不停地旋转。可林湘却不再像之前那样,拼命睁想看清一切的一切。
他们大概是在了草坡上。草叶和泥土的味清晰地萦在鼻尖,而比泥土和草叶气息更近的,是元宵上的衣料被皂洗后的净香气。
一如那日她杀林沅不成、在他怀中崩溃大哭时闻到的皂角香。廉价,却又无比温和安全。
是元宵的味。
林湘闭上了,等天旋地转的觉过去。
一切结束后,他们从草地上爬起来。两手搭在东家肩上,元宵不停地“啊啊”着,上打量她有没有受伤的痕迹。
“元宵,你有没有事?摔伤了没?”林湘也发问,同样盯着他上看看。
两人一起摇,望着对方笑了。
方才一系列的事故中,束发的带早不知飞哪里去了,披散着发,松垮了衣衫,模样狼狈、心未缓的林湘笑得毫无霾,毫无后怕之:“谢谢你及时救我呀,刚刚好刺激!”
这是她从来、从来没有过的经历。
她没有被吓到。
摇摇表示没什么,元宵放了心,没有比划手势,他只是盯着东家比红叶还要明媚灿烂的笑颜不肯眨。
真好。惊了,东家活来了还很勇敢,东家好。
手还搭在她肩膀上不想收回去,元宵为这个还能对他笑、对他说话的东家,由衷地了一个得到了全世界的幸福笑容。
“我说,两位——”一倦意重的嗓音打断了他们的相视而笑,那人言抱怨,“在你们前不去注意的角落,有一个受害者正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