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安心(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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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明艳夺人的，虽清冷淡然却让人移不开睛。

那是夜夜的不得安寝，是折笔泣血的一句恨，往日的惠风雨都成了纠缠不清的梦魇，日日攥缚着她不堪的苟活，已经到了这般田地，倒是想要看看究竟谁能善终。

周莫言失笑，“真的没了。”然后从怀里拿手机，亮一条短信给她看。

“我想您误会了，您的雄心壮志我参与不了，也不想参与。就这样吧，今天来只不过是为了告诉您一件事。”她脸上的笑意褪去，变得生冷又不近人，“任何打扰我父亲的人，我都不会和他善罢甘休。这也是我最后说这句话。”

戚桐活到今天绝不是靠运气好。但既然游戏已经开始，那就谁也别想逃跑，直到溶解得不分彼此，善恶也浑作一团，不死不休罢了。

她站起来，看着他沉郁的脸庞，将手里一份权转让书递给他，“这是别人给我的一心意。别这么看着我，就算我不拿我父亲的份，也不代表我一无所有呀。”她欣赏了一会他几经变化的面，又继续轻声慢语：“您觉得我的份加上我父亲的份……足够和您讲一讲理了吗？”她话里话外似愉悦，又似嘲讽。

只不过戚枫注定会输，哪怕得到所有。戚枫略疲倦的闭上睛，原来以为的相依为命，不过都是他的自作多。然而再睁时，又是一派的明算计。

周莫言心里无奈，他是知她烟瘾很大的事，但在公司烟还是一遭，看来这次真的是把她到一定份上了。

可他自信的笑容还是僵在了边，就在她说不的那一刻。

还不如先发制人，好过腹背受敌，但只怕日后的路更艰险了。她太突突着，烦闷不已，伸手到包里找烟却摸了个空，然后才想起今早门时被那人没收了，他孜孜不倦的告诫着她烟有害健康，戚桐想起他语重心的样实在是好笑又无奈。

戚枫以为自己已经摆了足够的诚意，就等她，他从未怀疑过她的野心和抱负，也只有自己才能扶着这个骄傲又孤独的女孩青云直上，她有什么可反对的呢？

戚桐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没有为扳回一局而懈怠，只觉压力更。她本来没有打算这么快张扬来的，可是再让戚枫如此发展去，恐怕真的会危及到父亲……那是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容忍的。

变得有些削薄有些苍白，是易碎的琉璃。纵然他知她的温柔和善是一假象，却总是忍不住留了一丝幻想。

但没有尼古丁的镇定她现在可冷静不来啊。正好周莫言走了来，她便呼一气，好歹还有救星，“莫言，把你的烟给我一只。”说完坐在椅上撑着，一副快要成为咸鱼的模样。

人生就是连续不断的限时单选，得到的同时也意味着失去。本来作为这赌局最资历的玩家，那日升月落、那生死盛衰应该早已不算新鲜事，可惜古往今来，偏偏是当局者最参不破，偏偏是有心人最意难平。

戚枫定定的看着她，想从她绝丽的面孔中辨认多年前与自己一同植株的少女的影。玉的面庞，眉像远山，神像山中经久不散的雾霭

而人心又是难测的，我可以杀你，也可以你。不过是场赌博而已，就看你押哪边。

可如今的戚桐中只有疏离冰冷，她修葱白的手指轻扣桌面，玩味的开：“还有，您觉得是戚氏大公回来的消息有意思，还是他的女儿十年前被恶绑架的故事好听？特别是……”她轻促的笑了一声，到为止，也不再多说，利落的转离开。

不是她还能是谁呢？只是比起十几年前，她瘦了，脸颊没有了女孩的圆

他这些年一直牢牢把控着其他份，以为自己无懈可击，然而鲸吞蚕，就像他一个私生能掌握住这个庞大的金钱帝国一样，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不是吗？

“没了。”他摊摊手，表示莫能助。

“别瞎扯，你的烟怎么会离。”她冷觑他，话说还不是当初他教她的烟，虽然沉迷其中是她自己的事，但比起烟瘾，他们也不相上罢。

戚桐接过手机，看见上面赫然写着：‘莫言小朋友，我是你戚叔叔(⌒_⌒)，麻烦你看住桐桐让她不要烟噢(ノへ￣、)，这是来自一个老父亲的请求ヾ(＠゜▽゜@)ノ谢谢你啦，对了，麻烦你帮我向你父亲问声好吧，我有时会去拜访他的，当初我们也是很好的朋友。(●'︶'●)ノ*\

而弯曲的睫，将里盛放的光芒掩盖了些，不禁又柔和了吻，“戚氏终究是姓戚，它只会是你我二人的。”

只有一他们是共识的，那就是任谁都不会在这角逐中提前退场，既是不甘心，也是退无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