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2/3)

“那么依您的意思，我们应该跟翡银合作？”派桑在良久的思考中回神，听完阿方索的描述，他已经确信翡银开的条件不会给他造成损失，那还犹豫什么？

阿方索却摇摇，“不，大人，恰恰相反，我们可不能轻易跟他合作。翡银非常擅于抛优厚的条件，又在里面藏些让人难以发现的陷阱，如果我们跟着他的步调，那就真的中计了。”

“我看不这当中有什么能让我利益受损的地方。”派桑指指那支放在餐桌上的药瓶，表示只要我们试药确实有效，又有承诺的持续时间，就说明贝因加纳投来的橄榄枝不是徒有其表。

这个验证时间可能只需要几天。

派桑说，“倘若不与他合作，这些药又该怎么办？”

“不是这样，谨慎合作并不是不合作。”阿方索微笑，“您该用上您手里那神奇的契约了，大人。您不是过验证，那是连尤斯缇缇亚的大法师都破除不了的东西么。”

他曾听派桑稍加透，死契的制作方法是这位商主的曾祖从一位传奇法师手中得到的，成为他们家族的不传之秘，那可是传奇领域，对付现在的法师绰绰有余。

阿方索似乎也明白自己像在说一个天方夜谭，于是他耐心地解释，“这位……怎么说呢，说他是学者和法师，似乎和他的同僚相比他太过另类。翡银是一名非常成功的商人，在这一上就连海港联盟都望尘莫及，不到万不得已，谁乐意跟这样的人过不去呢？有钱一起赚不好吗。”

“弗洛雷家族了很多时间调查他，各言多得跟雪似的，有说他是某个古老族裔的后代，得到过价值连城的宝藏，有说他已经拥有石成金的本领，有说他跟鬼易，用自己灵魂换取了这些财富……”小胡男人说得绘声绘，越发离谱，“毕竟他是法师，一个摆法的家伙，又这么富有，仍谁都会觉得他的财富来路不正——但是就连最的渡鸦去探听他如何发家，都只能得这些钱就是他‘一一’赚来的结论，所以我们也只能只看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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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人的最境界也许是富可敌国——但现状就是许多人类国度都需要向翡银借债。”阿方索迎上派桑惊异的视线，无奈地笑，“就连朱月王国的债权人中都有他的一席之地，听说前几年朱月的现任国王、当时三王基尔特殿还以护国公的衔招揽翡银支持他争夺王位呢。”

见亡人市集的商主陷漫的沉默，阿方索喝一酒，在心中叹，许多人不曾知晓翡银究竟财富几何，那恐怕是个不可估量的数字。然而他太过低调，有着为施法者的仿佛不与凡俗同合污的矜持，又跟贵族普遍的矜傲不同，是个真正的怪人。

他自掏腰包翻新早已不能住人的旧城，帮神殿为无家可归的孩童修慈善院，资助施法者听上去毫无意义的研究。他不计代价，不要报酬，似乎就这样把赚来的钱挥霍掉了，像个随手播洒金珠的小孩，不知自己抛去的东西多么值钱。

阿方索无法理解这样的行为，但是港都罗恰的女王奥罗拉却说，这样看上去毫无所图的人其实才更可怕。

星洲的资源匮乏造就了它必然不可能让这里的人像山那的丰饶国度一样井似地增，即使沦为隶，劳动力在星洲也十分金贵——大陆的商品昂贵俏，人自然也在这其中。

一名壮的成年男在拍卖场的起价是一箱白晶片，他能为拍得他的主人工作至少三十年，能够生育的女则价码更，因为她们不仅可以活，还可以增添新的人。

而海妖的寿命在三百年以上，他们作为原住民更适应星洲的环境，若是有能够制将鱼尾化作双的办法，他们就不会是仅仅作为观赏动，既能被用在床上，也可以为主人在其他地方服务，年限是一个可观的三位数。

这些寿命比人类漫的海妖将成为可以被继承给后代的人形财富，能呼的黄金。

因此即使此前从未有人贩卖过海妖，需要谨慎为重，首次的定价也不会少于十箱白晶片。

十箱白晶片，意味着十块标准古因海姆规格的金砖。派桑的曾祖当年携带着全财富来到星洲，那两车黄金成为他的后代在这里挣一片天地的资本，也不过是几百块金砖。

数百个海妖，就算其中还有不少未成年的幼崽，贝因加纳·翡银要全买他们，需要的黄金是一个天文数字，绝不可能负担得起的天文数字。

的弗洛雷家族代表，“阿方索大人，您怎么看。”

“翡银是一个十分狡猾的人，但他的确非常、非常富有。”阿方索摇晃着酒杯，用一贯的贵族腔调说，“他说自己能吃您手上所有的‘货’，这话并不是夸大其词。”

“哦？”派桑来了兴趣，他确实对此知之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