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此不可?”何垂衣直起来, 眉死死拧在一起,眶涩红。
将冰凉的玉笛握在手里,何垂衣的却比它更冷。
漠小阡在和谁说话?何垂衣?
何垂衣动作顿住,也没有一步的动作。
“漠竹……”
何垂衣睁着通红的眸,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泪已经在脸上,“好玩儿吗?”
不行啊,他这么讨人喜,我一看到他就没气了!
漠竹没有回答, 不置可否地昂起。
来了来了!他来了!
突然,何垂衣抬起,漠竹这才发现他通红的眸,以及——腮边清晰可见的泪痕。
“漠竹,我向你歉行不行?你踹回来,我绝不还手, 你被谁伤了?我替你报仇,你等着。”何垂衣弯腰拾起沧海笛, 漠竹的声音淡淡从传来:“不必了。我自己的仇我会报,与你无关。”
绝绝绝!
我得装作绝的样,让他不敢有一次!
何垂衣自嘲地笑了笑, 算了。
漠竹剧场:
何垂衣的心在那一瞬完全空了,一片空白。他以为自己找到想的事、想去的地方了, 原来都只是昙一现。
呸呸!瞎说的!我需要你,我需要你!听见了吗?宝贝儿我需要你!
啊啊啊不行,快快快穿好衣服!发怎么这么?快束好!
第45章 假戏真
漠竹拿回银,嘴角勾起,“我就吓唬吓唬你。”
他来歉了?
既然如此, 最初就不该遇见这个人。
他总算意识到过火了,想去拉何垂衣,后者却猛地后退,躲开了他的手。
他向前迈近一步,手指将那锭银拿起,谁曾想他还没拿稳,那只手掌忽然合拢,将银夺了回去。
漠竹保持着将手伸的姿势, 看向何垂衣的神陌生极了。
何垂衣愣愣地站在原地,手指忽然无力地松开, 沧海笛瞬间脱手而去, 一清脆的碰撞声在房间响起。
漠竹脸上笑容一僵,“何垂衣?”
“何垂衣,你已经不需要我了。”
小皇帝伸手,默默地抱怀里:“不喜。”
“好。”何垂衣合上眸, 沉重地呼一声, 伸颤抖的手, 艰难缓慢地向漠竹的掌心靠近。
“何垂衣?我、我只是想逗你玩儿,没有其他意思!对不起、对不起,你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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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他不看他!看窗外!假装我很绝!
指尖碰到一片冰冷,冷得何垂衣缩了缩手, 抬去看漠竹,他却只是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甚至还将手掌摊得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