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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漓收拾好床边，空了位置。若舒慢慢走了过去，不待她坐，秦川已然伸手拉住了她，“辛苦么？”若舒摇了摇，他的动作有些急切，站立不稳的若舒险些扑到了他的上。

忠澜回：“已经看过了，都说父亲好多了。”纵使他再努力，若舒也能听他话语中的牵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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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舒恍若未见，径直越过了他。忠澜回首，轻声说：“兄，外面雪大，去屋里吧。”

秦川却似毫不在意，“我并不惧死，若有不甘心，便是不能与你白到老。”

婉珍执意留在青州，她也颇为理解。

秦海只得如实以告，若舒一刻也没耽误，要暗卫沿途去寻擅治伤的大夫，寻到了就直接送往莫城，自己则日夜兼程，连住宿都免去了，赶到莫城，秦川已不大好。

若舒正开，他却接着说：“我先走一步，在来世等你，你慢慢来，不急。”或许是话多了些，又止不住咳了起来，尽他行将嘴里的血咽了去，仍有些许的残血自嘴角溢了来。见若舒打算起，将她的手往自己怀里拉了些，因为不能言语，只能摇示意。

“嫁行伍之家，早晚有这一日。所幸众多儿女皆已大，忠清和娴苔日后就只能夫人多费心了。”虽然竭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淡，可起伏的膛还是卖了他。

其实令若舒愣住的，并不是他的咳血，而是他消瘦的面容，灰败的脸，因为肺的缘故，嘴红得异常，就算不懂医理，也能明白他如今大致的状况。

若舒去，正好见他咳血不止，忠澜的一句‘母亲来了’提醒了秦川，抢过忠漓手里的棉巾拭去嘴角的血痕，见若舒也未靠近，只愣愣地看着自己，轻笑：“是污血，咳来就好了。”

若舒整颗心如坠无底渊，直接对他说：“说实话。”

秦海起初还不敢说实，只说将军受了伤，骑不得，有些牵念夫人。

问起许芫桐，忠漓替她答：“我们得到信就四去打听了消息，暂时还未有回音。”

忠湛犹如木偶，一动不动。

骑在半路接到她的忠澜陪着若舒刚车，就看到忠湛跪在秦川的屋外，满满的雪。

若舒是在二十天后到的莫城，秦海着一双红来报信时，若舒正打算在冬前回京，毕竟忠清和娴苔都在京城府里，秦川又不在，她有些放心不。

或许是心有太多的不甘心，握着若舒的手力不自觉地添重了些，若舒回：“你好生养伤，我请了许多大夫，总有对症的。”

“先行的大夫看过了么？”若舒轻声问忠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