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和尚大叔说,这个可以保佑情侣长长久久在一起的,”路玥双手插兜,一副酷酷的模样,“你们俩要好好戴着哦。”
路域心头微软,笑:“好,哥都听你的。”
他哪能不知道,这基本是僧人们推销周边产品的话术,要真是一对手绳就能让人白头偕老,那世界上哪里还有那么多痴男怨女。
但既然小姑娘这么相信,他也就相信一次。
毕竟他也想和关霖,能一直长长久久。
路域的身体底子本就很好,这一段时间恢复的也不错,八月中旬的时候,就去医院拆了石膏。
时隔半个月,再次真真切切地双脚踏在地上,路域忍不住舒了口气。
能直立行走真好,下辈子还当人。
关霖在旁边搀扶着他,陪他慢慢走着,神色有些紧张:“什么感觉?”
其实没有多少感觉,顶多有些长时间不动后的肿胀与生疏感。
但路域毫不要脸:“还是有点疼。”
说着,就把半个身子都倚在了关霖身上。
关霖丝毫不觉,只是更紧张了些:“那再回去看看?”
路域回忆了一下那位中年医生严肃如包拯的脸。
路域:“……其实我觉得,也没那么疼。”
一路回到家后,路域已经差不多能不依靠他人搀扶和拐杖,自己行走了。
“对了,”关霖想起方才从手机里看到的短信,“今天鲍永逸被从看守所带走了。”
路域毫不惊讶:“去了七院吧。”
关霖立即明白了什么:“你找的人?”
有多少曾经犯下大罪的嫌疑人,都会以“精神病人”的名义,钻法律的漏洞,从而逃避刑罚。
但他们逃得过法律的制裁,却逃不过精神病院。
路域在让他爸帮忙办这事儿之前,曾经亲自去七院实地考察过。那里有最完善的电疗设备,最像泔水的饭菜,最结实的铁窗,和凶神恶煞、手持棍棒的保安。
他看着一个据说是酒驾撞了一家三口、肇事逃逸后又借口自己有精神病的男人,瘸着一条腿,刚从住院大楼的门口爬出来,就惨叫着被保安拽着一条腿,拉回病房电击。
进了这里,这辈子基本就别再想出来。
确实最适合鲍永逸这种人。
“其实,我最近有个想法,”关霖在路域身旁的沙发上坐下来,“我想建一个网站,用于……搜集受害者。”
路域愣了一下:“什么受害者?”
关霖看向他:“曾在未成年时,遭遇过性.侵的受害者。”
这个世界上,到底有多少未成年人,在懵懂的年纪,就遭受了恶魔非人的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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