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同一起,鸦青自然也是要跟着的。
鸦青一听说江南约莫要呆个十天半个月回不来,便连忙收拾了好几个包袱将沈归荑的裙以及她的衣裳都给装了起来。
临到走时, 江宴行瞧着她提了好些个包袱,眉微微一皱,问了句,“你这些东西都带的什么?”
鸦青极少同江宴行说话, 平常也都是听他冷冷淡淡的吩咐, 乍一见到他皱着眉问她, 便连忙垂了眸, “回殿, 这些都是婢和三公主的衣。”
闻言,江宴行的视线便投向那大大小小的几个包袱上, 有些不赞同:“拿一两件路上备用, 届时到了江南, 现买就可。”
得了吩咐,鸦青便忙不迭的拐回屋里去将包袱放, 只提了一个来。
沈归荑走之前天晚上许若伶还来瞧她,拉着她说了好一会儿的话,还叮嘱她了江南照顾好自己, 免得因着不适应染了风寒。
还说什么第二日你走了我就不送你了,免得叫有心人看去。
这模样活似老母亲嫁女儿一般不,倒给沈归荑整的有些尴尬。
只是许若伶说什么沈归荑也应什么,乖巧又听话, 到了最后了,她才又叮嘱了一句,“一同江南的不还有四皇么, 你帮我好好盯着他。”
这话说的沈归荑有些不解,她依稀记得许若伶同江怀拓不曾有什么瓜葛,上一回听她提起江怀拓,还是许久之前说的给永硕帝送药的事。
许若伶看着沈归荑疑惑的模样,便解释:“你看着他了江南可有没有去逛楼,与什么样的女走得近,你回来与我说便可。”
沈归荑听得更疑惑了,许若伶怎的要打听江怀拓这些?
瞧着少女越来越疑惑的模样,许若伶忽的便意识到沈归荑好似不知这事,便一拍手心,莞尔:“瞧我这记,以为你同我呆在一起久了,什么都知了。”
“那老四和阿音是青梅竹,打小儿一起大的,阿音未曾及笄便已与老四订了婚,待阿音及笄后本来是要张罗着成亲的,可阿音她娘突然便垮了,这婚事便耽搁着无法行。”
“她娘一病就是两年,阿音又给守了三年的孝,这不是,这守孝刚过去,她这又得了同她娘一样的病,如此几年耽搁,早已过去了七年多。”
说罢,她摇了摇,叹了气,“阿音不想耽误老四,便请人退了婚,那老四又固执的狠,特地为阿音去寻药方,多少年过去了,阿音的方没寻到,这皇帝的药方,倒叫他给治好了。”
“前些日他不是同御史中丞一同江南么,那老打小儿便不待见老四,总觉得老四带阿音去跑,才养成了风风火火的,直到这订了婚,萧老态度才好了一些。”
“后来阿音病了,萧老更是看老四不顺了,说什么将阿音带着这般好动,突然得了这病,那就是要了阿音的命,现在是见了他不骂上几句心里就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