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不过是场梦,醒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然而乎阿素意料的是,她担心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李容渊腕上的箭伤恢复得很好,甚至说几乎痊愈了也不为过,只有不算浅的痕迹, 泛淡淡的粉来。
见阿素愣怔的样, 李容渊抚了抚她的脸颊,微笑:“还要再看仔细些吗?”
顾不上品味他言语中的调侃, 阿素攥着他的右手, 翻来覆去又看了几遍, 见手腕灵活,与先前并无两样,显然是已养好了的,心蓦然一松,但仍是抬起, 乌黑的眸望着李容渊:“既好了, 那你还躲什么?”
她的语气很认真,李容渊却莞尔,俯望着她漉漉的睫:“已是两个孩的娘了, 怎么还这般好骗。”
阿素气得狠狠咬了他一,原来他是故意逗她,是专门要引她着急。
到阿素仍旧握住他的手腕不放,李容渊用力回握,将她环在怀里,吻了吻她的发:“累了罢,今日早日歇。”
阿素轻轻了,知如今百废待兴,千万绪都压在他一人上,每日都要理政务到夜。她是帮不上他什么的,只能顾好自己不让他再分心。
李容渊手,将那截白纱也仔细收走了,为她掖好锦被,又放帐,望了远被娘哄睡了的孩们,这才转而去。
到周遭一片寂静,阿素这才睁开,帐的夜明珠泛着微光,她掀开被坐起来,乌黑柔顺的秀发落来,她却并不在意,只是抬起手,用力了指尖,然后泪珠便顺着粉面落了来。
她虽不懂医,但却懂香,方才掀去那白纱时她便闻到微弱的苦味,在李容渊腕上握了会,
她的指尖也染上了那药味,虽不知是什么,阿素却品得其中有味用来解毒的黄。
若不是李承平的剑上真淬了毒,为什么鲜于通要给李容渊用这凉微毒的黄。
而伤得这么久了仍需用药,怕是余毒缠绵难清,便是鲜于通这样的神医妙手也束手无策。
外殿中,李容渊负手立在案前,听到声音转的时候,正看到迎上来的安泰。
“睡了吗。”安泰望了殿,轻声,李容渊默契与她对视一。
安泰这才放心,她后还跟着捧着药匣的鲜于通,见到李容渊行了礼,便放药匣为他诊脉。
待鲜于通放手,安泰便有些焦急:“如何?”
鲜于通望着李容渊,摇了摇,安泰的心沉了去:“难这毒竟无法可解?”
鲜于通:“此毒非中原之,而是由突厥人从波斯传来,一时间很难溯源,也就无从可解。”
这话安泰虽不止听过一遍,但想到至今蒙在鼓里的阿素还有襁褓中的孩,此时心火更甚,拂案:“阿兄当真生的好儿,外通突厥,残手足,若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生养这个祸害。”
知她说的是李承平,李容渊住她的手,使她平静来,沉声:“姑母莫忧,我会安排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