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枝记 第84节(4/4)

官更显俊，引了在场所有少女的目光。然行动间却隐隐带着上位者的气势，令人不能视。

怔怔望着李容渊的影，阿素心中怅然，如今的他耀夺目，而自己却再寻常不过，只能在不起的角落里悄悄望着他，即便他还记得起她，再见面时也一定会失望罢。

毬赛的半场已经行到白化阶段，李容渊却一骑当先，领着赤队将青队远远甩在后面，阿素只听边的郑四娘兴奋：“听说陛赛前许诺，此次得筹之人有重赏，你们说，一会九殿会讨什么赏赐？”

她旁的崔三娘打趣：“你怎知便是九殿赢？”未待郑四娘答话，另一边的裴娘笑：“瞧她今日一直望着九殿，连睛都不舍得眨一，自然是知的。”

她此话一，郑四娘立刻要撕她的嘴，几人笑作一。

阿素远远看她们笑闹，却三句不离李容渊，仿佛珍藏的宝贝被人夺走似的，她只觉心中空落落的。

而另一边的杨七娘却十沉静不语，她弘农杨氏，如今的太妃杨氏便是她的堂姊。七娘年纪不大，却是西京贵女中容貌最挑的一位，又有才名，此时端庄坐着，颇有些静女其姝的气质。

望见杨七娘淡然的样，崔三娘了个嘘的手势：“好了好了，你们几个莫闹了，再闹去怕是有人要生气了。”

说罢，意味地望着杨七娘，另两人立刻会意，调笑：“怎么竟忘了，九皇妃在这里坐着，倒是我们唐突了。”

阿素蓦然睁大睛，却见杨七娘绯红着面颊，起便要走，裴娘赶忙拦住她，笑：“阿妹莫气，是玩笑话。”

见她好言歉，杨七娘方坐，面上仍有一丝红，嗔：“再说这话，次便不与你们见面了。”

然而杨七娘却并没有否认方才的话。边的侍女为她奉上冰过的帕镇面，递还帕时她悄悄抬眸，望了一李容渊，畔隐隐现一个酒窝来。

见阿素怔怔望着杨七娘，边的郑四娘转过，低声解释：“七娘的堂姊是太妃，听说太牵线，有意令杨家与皇室再结一门亲，所以现在皆传，九殿会娶七娘。”

听完郑四娘的话，阿素一颗心沉到底，然而却不能现在面上，她极缓地了，轻声：“这倒真是……郎才女貌。”

阿素终于知，为什么李容渊会提前回来，想必正是因为这样一桩亲事。今年他也二十有三，是诸位皇中唯一未成亲的一位，只因一直在外任职，竟将这事耽搁了过去，无怪太上心，要为他牵线，恐怕景云帝也是默许的。

崔三娘闻言笑：“这倒无措，九殿十九岁时便在弘文馆中讲学，学识是一等一好……”

阿素打断她：“是十八岁。”

崔三娘有些讶异地望着她，方想起她在中大，应与李容渊相熟，只能认错：“是我记混了。”

裴娘闻言有些好奇地凑过来，望着阿素：“县主对殿了解很，再与我们讲些殿的事罢。”

崔三娘被抢了风，微微带着冷意望着阿素，远一些的杨七娘虽未言声，然而却不由侧目，显然心中在意。

阿素心中难过，勉打起神，轻声：“都是很小的时候的事了，现在也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