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梳洗。
李容渊也极郑重,前日便命人准备了礼单,备了车。
从丰乐坊到兴坊需经过闹市,特意为车通行设了锦帐,然而喜看闹的西京市民还是围在路两侧,好奇打量行的一双璧人。
在兴坊了车,阿素远远便望见自家府邸门前森严的戟架,元剑雪迎了来,仔细将她打量。
阿素笑着唤了声“阿兄?”,元剑雪松开她,望了李容渊,带他们府。
待走正厅,阿素一扑到安泰怀中,安泰搂着她,禁不住泪来。
元期揽着安泰,叹:“兴的日,怎么哭了。”
三朝回门,见女气比以往好些,面颊丰,元期终于放心来。
开了宴,安泰与元期坐在上首,首左面是元剑雪,右面是李容渊与阿素,五人共尽家宴,前所未有的温馨。
宴后元期神郑重,唤李容渊到书房。侍从方退,他便开门见山:“要开了,西征何时开?”
望了他片刻,李容渊微笑:“果然一切都瞒不过岳父大人。”
此前他已暗暗调遣曲,为西征准备,只待景云帝准奏。
望着窗外萌发的新绿,李容渊叹:“正如岳父大人所想,如今正是冰川消,大地回。早一分是寒冬,北风凛冽,将士们受不住。而晚一分则是初夏,草,突厥战便得了充足的供给。只有在寒雪初、青黄不接的天,才能扼住突厥王的咙,将其一网打尽。”
见他分析得有条理又极清晰,元期知李容渊必然是经过思熟虑,不禁微微叹了气。西征也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而他当年的判断,与如今李容渊的如一辙。只是……
似知元期所忧,李容渊笃定:“如今突厥人忙于讧,不过三月,西征必有结果。”
他声音沉稳,一字一句:“我定会赶在孩生前回来。”
元期望了他许久,久到李容渊觉得他要言阻拦自己,却听元期叹:“你去罢。”
元期转过去,望着那面山河图,轻声:“到时候,送阿素回来,有我与阿仪照顾她,你也可以心无旁骛。”
这是全力的支持,李容渊望着他背影,仿佛第一次真正理解面前这个男人。
之后元期又唤阿素来书房,父女二人亲亲谈了半日。傍晚回到兴坊时,阿素好奇:“九哥哥,今日我阿耶与你说了什么?”
李容渊微笑:“那你要先告诉我,岳父大人都与你说了什么?”
阿素想了想:“要我答应他三件事。”